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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成这样,谁能知道她的真意。
时夭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顾袭清,她自顾自地喝完了,也不管其他,不明缘由地又重复了一遍:
“摘花宴的第一朵花是我摘的。”
顾袭清持着杯盏:“我知道。”
时夭起身走了。
顾袭清慢慢地喝了那杯茶,将要走时,去拿极胥的手碰到了一抹不合时宜的脆弱柔软。
无相仙花静静地躺在极胥剑上,舒展的粉色花瓣依偎着那颗曜黑的宝石,竟莫名的相配和谐。
……她什么时候将花放在这里的?
顾袭清愕然不已,看清这朵花的同时,脑中便不合时宜地重现了时夭在九转木塔上和人鏖战的模样,以及她方才略显得意地宣告自己摘了第一朵花。
——看见我摘花了么?
她站在九转木塔的顶端,风头无两,骄傲耀眼,叫人如何能忽视。
顾袭清将花执在手中,眼睫轻颤。
26. 第二十六章
时夭临走之前匆匆一瞥, 看着那朵肆意绽放的无相仙花落在锋利冷厉的极胥剑上,忽而有种古怪的满足感——仿佛她终于做成了一件事,将这被天道世间庇佑的天之骄子成功地染上了别样的颜色。
光就看顾袭清那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腕与搭在杯沿的修长指节, 这幅构图也着实养眼了。
娇花配美人。
话本子诚不我欺。
若不是为着这“第一”头衔的特殊性, 时夭也不会突发奇想抢首天的头筹。
风头过盛的强者总是引人注意。
时夭不知不觉成了这摘花宴上众人谈论询问的对象,直至第二天开宴, 还有不少人在问:“哪位是鹤梦姑娘?”
时夭来得比昨日稍晚,姗姗来迟却受人瞩目。她恍若未觉地在人群中定位了顾袭清, 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哟,鹤梦师妹来啦?”
“师妹昨日风采恨未能亲眼见到, 在此先恭喜了!”
“鹤梦师妹今日未穿弟子服,叫人险些不敢认了。”
……
刚坐下不久,四面八方的招呼就应付得时夭险些直接离场, 她哪里知道这些同门素日碍于她的高不可攀不好接近,这次却是凭着一腔对曦华宗的集体荣誉感, 连她过往的冷淡都尽可以忽视了。
趁着还未正式宣布开始摘花, 几位弟子甚至还来同她打听方似流的修为与路数。
据说曜日宗未上场的南浔与方似流的水平不相上下,昨日败后,南浔扬言要一雪前耻,意思不言而喻。
时夭想了想, 道:“顾师兄今日可要上场?”
顾袭清回首。
她穿了身赤色半袖交领襦裙, 脑后的马尾一如既往高高束起,中和在一处并不觉得怪异,反倒是相得益彰, 显得既英姿勃勃,又分外明净昳丽。
墨玉似的眼瞳里难得多了几分软化的温度,正目不转视地望着他, 等候回答。
顾袭清心口微动,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应当会上场。”
就像是,临阵脱逃。
或者也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他一瞬间想到了昨日鹤梦在九转塔顶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好似在寻找什么,而后定格在他眼中,陡然涌现某种难以言喻的欢欣与满足。
时夭唇边弯出一抹笑,如画的五官陡然变得生动,灵动狡黠:“那你一定要赢了曜日宗的南浔,不然可就让人家将你当做雪耻的机会了。”
方才其他同门说的话顾袭清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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