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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马车渐渐驶出巷子,徒留下空气里浮动着的灰尘。

魏驿蔺慢慢踱步回了院子,宽松的袍子被风吹得凌乱,灰的白的纠缠在一起。他停在那株八月金桂下,仰头看着树梢上的朵朵金黄,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三日眨眼便过,中秋如约而至。

阮觅早上时被翠莺从被褥里揪了起来,洗漱完毕连拽带哄地才让没睡醒的人去了东秦院用早膳。

阮奉先坐在首位,阮母坐在他一侧,阮珵则因为是唯一的嫡子坐在阮奉先另一侧。按理来说阮母身边的位置就应该是阮家嫡女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个位置都非阮觅莫属。

但等阮觅走进去时,阮母身边已经坐了一人,正是阮珍珍。

她今日打扮得很是用心,一簇簇用金叶子围成的小花像极了金桂,一点点嵌在黑发里,远远看去别致又风雅。

余光里瞧见阮觅过来了,她没有抬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拉着阮母的手在那儿同她话家常。轻声细语,尽是些体贴人的好听话。

七八个庶兄一个个的占据了好位置,连带着他们姨娘,纷纷往前头坐。于是只剩下个最角落的位置给阮觅。

这样的事情阮觅已经不是第一回 见到了。

这是她来阮家过的第四个中秋,前面三年,每一年都是这样。

故意排挤,冷漠忽视,已是他们常用的手法。

阮觅站在门口看了会儿。

早在第二年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第三年的时候还能像看耍猴戏的人一样观察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但这时,突然就有些意兴阑珊。

于是她也没走过去,没甚正形地靠在门边,淡声道:“原来这就是世家的中秋啊。”

这话说的突兀,许多假装没看到她过来故意忽视的人,不得不转过头去看她。大部分是带着看好戏的神情。

阮奉先脸色一沉,喝斥道:“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还没有点愧疚,从小到大就没人教你礼数?”

长桌里有几个庶兄讥诮笑了笑,阮觅看得一清二楚。她已经在阮奉先面前装厌烦了,这回没有再做出以往怯懦的样子,而是故意想了想,然后指着长桌上的众人道:“礼数,什么礼数?这样数年如一日长不长,幼不幼,嫡不嫡,庶不庶的礼数?”

眉眼间尽是纯然的疑惑,好像十分不懂得阮奉先那话的意思。

“父亲,您说的是这样的礼数吗?”

往日在他面前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人,此时言语之间全是嘲讽。阮奉先猛地意识到,自己前几年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都被蒙在鼓里!

一时之间肝火大动,抄起个碟子就朝阮觅砸去。

准头有些不行,阮觅光用眼睛看便直到那碟子砸不到自己身上。不过她还是慢腾腾往旁边移了几步,浮夸地拍了拍胸口,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虚伪敷衍。

好害怕哦……

阮奉先被她气得眼神浑浊目露凶色。

旁边那几个看戏的姨娘和庶兄纷纷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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