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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资质愚钝,恐会浪费阮姑娘的一番心意。方才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想要入学了。”阮觅一脸惋惜,还摇了摇头。
魏驿蔺眨眨眼,微笑,干脆直接问道:“可否请阮姑娘载我一程?”
“上来吧。”这回阮觅倒很是痛快。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出师不利,魏驿蔺上了马车后便规矩地坐在那儿,温声与阮觅聊起了寻常的话题。
“阮姑娘最近在忙些什么?”
这句话本是不好听的,在句式结构与情感理解上带上了质问与不满的色彩。但经魏驿蔺的口说出,便有了春风般的柔和,听在耳中只觉得心中熨帖。
“最近啊,同以前差不多。听听课写写字,就这样了。”
但阮觅自己也很清楚,往日她就算是再忙,也会隔一两日就去找魏驿蔺帮忙辅导功课。这回却足足十日没有过去。
就算等会儿魏驿蔺提出质疑也是正常。
“那我就放心了。”魏驿蔺看着她,轻轻笑了,“原先还担心阮姑娘碰上不开心的事情。同往常一样啊,那便很好。”
他声音温温和和的,像是水一般的轻缓,带着让人舒服的春风,拂过脸颊。
阮觅指尖动了动,突地想起了段般若掳人的事。
再配合上魏驿蔺这句话,阮觅逐渐觉得他意有所指。
但看过去时,魏驿蔺不闪不躲,眸中柔软,一派小意温柔,堪称鳞京最称职的解语花。
好像刚才那一问,不过是出于对阮觅的关心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阮觅眼中闪过些思索之色。
车厢内也因此陷入寂静,魏驿蔺等着阮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后,很是自然地说起了别的。
“我这几日在家中等阮姑娘时,学了些别的东西。”
他盈盈看向阮觅,像是期待着阮觅来问他。
于是阮觅也从善如流问道:“学了什么?”
如同一只得到了投喂的猫,餍足又矜持。魏驿蔺抿着唇浅浅笑出来。
“学着做了一些菜。”
说完后,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阮姑娘可想尝一尝?”
声音很轻,顺着从窗牖处的风传到阮觅耳边。她愣了一下,然后回神,再是狐疑。
新手做菜,能吃吗?好吃吗?
这个问题刚冒出头,就被阮觅自己给掐下去。并在心里反省了一番,有情商的人不能这样不解风情。
于是她立马很感兴趣问道:“真的可以吗?现在吗?”
阮觅一向是没什么表情,脸上淡淡的。有些像秋日里浅青色的松针,表面覆盖一层细密晨雾。
没有扑鼻芬芳,没有绚烂色彩。
用寡淡两字形容也不出错。
但当她抿着嘴,微微吃惊,瞪大眸子看向你时。
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便猛地涌上来,让人猝不及防,心头有些酸,有些涩。
魏驿蔺搭在窗牖处的手慢慢收紧,耳垂也悄然红了。一双如同清澈湖泊的干净眸子,霎那间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般,溅起阵阵水花,泛开涟漪。
马车平稳而快速地往前行驶,穿过老树下的浓厚阴影。
车厢内刹那间一片漆黑,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株遮蔽阳光的老树被远远甩在了身后,车厢内又重新光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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