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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祸害......”他咬住我的耳垂,膝盖一顶,与我脚跟交错,抱着我猛烈颠簸起来,把皮椅折腾得嘎吱作响,像暴风雨中的小船。
“嗯,嗯,嗯嗯嗯!!!”
我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双脚都悬在空中晃动,似暴风雨中晕船了的人,只能无助地跟随着他的节奏上下起伏,这感觉就像被他强轧了似的,但好在隔着裤子,否则我就算撕了这身马甲也要反抗到底。我捂住嘴巴忍耐着,不知被颠了多久,股心倏遭一股热流冲刷,颠簸才渐渐平缓下来,他的呼吸却还依旧汹涌,湍急缠绕着我的锁骨。
在我的颈间弥留许久,他才终于波澜渐平。
“晚上我在Alva KL订了餐位,是情侣包厢。”
我一愣,Alva KL?不是吉隆坡最火爆的那家高空餐厅吗,可以看见双子塔夜景并俯瞰半个吉隆坡,之前来吉隆坡我都没能订到座。
“那家不是说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位子吗?”
他静了一两秒:“我有绿色通道。”
这也能走绿色通道啊?
“这算是......约会吗?”我嘴角止不住上扬。
“嗯。”他点了点头。
心尖像爆开了烟花,我深吸一口气,暗暗祈祷雇主和干爹今晚都不要来打扰我,至少容我享受完今晚和薄翊川的约会再离开。
这么想时,我的胸口传来痒意,竟是他在给我扣衬衫扣子,我愣愣看着他,又失了神,屁股给他拍了一下,我才魂归体窍。
“去,拿餐巾纸来。”
“哦!”我连忙起身,去洗手间把自己草草收拾了一下,拿了餐巾纸来给薄翊川擦,可他西裤裆间一片狼藉,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简直不堪入目,最后还是他打电话让人送了衣裤上来,我俩才得以走得出办公室的门,只是里面好大一股我和他混合的雄麝味,恐怕进去做卫生的清洁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我们俩在里面做了什么。
上了电梯,薄翊川指给我看隔壁那栋大楼:“那家餐厅就在那儿。”
“这么近,都不用开车了啊?”我惊讶。
出了薄威年大楼,天上又下起了小雨,好在不大,我扶着他,和他共一把伞,从楼下雨林广场里的林荫步道穿过去。
雨林里雾气弥漫,和他肩并肩仿佛一起漫步云端,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这情形太不真实了,抬起手来想要掐脸,手腕却一紧,竟被他握住了,五指相扣。我心头一震,侧眸看他,与他鼻尖相错,呼吸交缠。我的魂魄都飘了起来——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恋爱。
佛祖啊,让今夜永远不结束,明天永远不到来,好不好?
进了餐厅的观光电梯,没人一起进来,门一关,我就被他压在玻璃上,继续刚才在雨林里浅尝辄止的那个吻,直到“叮”一声电梯到达顶层,他才堪堪放开我。一眼望去,餐厅里空荡荡的,除了我们和服务生,没有其他食客,我不由吃惊,薄翊川竟然包了场。
正因如此,餐厅里视野也格外好,落地窗外,夜幕已落,国油双峰塔放射着银河一样的璀璨光芒,下方万千灯火宛如群星闪耀,美不胜收,但都比不过桌上烛火后薄翊川的双眼。我们相对而坐,脚尖抵着脚尖,足跟贴着足跟,这情形令我恍惚想起薄翊川十七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一瞬有种时光倒流,我们从未分离十年的错觉。
如果早知他可以接受男人,如果十年前我没有离开,如果我再勇敢一点,是不是今天和他坐在这里的,就不会是阿实,而是薄知惑?
我望着他,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遗憾从心底漫上,涌到喉头,甚至令我生出一种想要告诉他我是谁的鲁莽冲动,于是当餐盘落在眼前时,我急急忙忙地叉起一只芝士焗龙虾堵住了自己的嘴。
“慢点,没人跟你抢。”他看着我好笑,拿了餐巾纸擦我嘴角溢出的芝士,我吃得满嘴鼓囊囊的,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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