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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更早,兴许没有什么特定的时刻,兴许就在他们拌嘴吵架、他闹他罚、鸡飞狗跳、相互陪伴的无数个再寻常不过的朝朝暮暮。
夜尽天明,一整包烟也只剩了一根,烟蒂在他足下洒了一地。
当他拨着打火机点燃最后一根烟时,手机终于响了。
“喂,薄少校,DNA检测结果出来了。很抱歉必须告知您这个沉重的消息,两截通讯器上的DNA属于同一个人。”
神经瞬间撕裂,他抓着一丝侥幸不肯松手,口气仍然沉定:“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还有,我们从那具骸骨仅存的一颗没有完全碳化的牙齿上提取到了有效的DNA,也和通讯器上的DNA相符,它们都属于同一个人。”
最后一根烟从他的指间骤然滑落。
第90章 绝版唱片
暴雨不歇。
“梁法医,你看见了,薄少校怎么还站在外面啊?不是跟他说了薄知惑牵涉到刑事案件,尸体得等司法流程结束后才可以领走吗?”
梁法医抬头朝窗外望去,透过雨雾弥漫的窗玻璃,可以模糊地看见那个高大人影的轮廓,他站在那儿已经整整三天了。
即使是如她这样见惯了各种惨状的尸体与生离死别、早已变得铁石心肠的法医也有点于心不忍起来,推开了窗:“薄少校,请您回去吧,司法程序不是几天就能走完的,这个案子牵涉到国安局,少说也要几个月,而且,”她顿了顿,“如果证据确凿,薄知惑属于重刑犯,流程结束后,尸体也是无法交还给家属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那个身影晃了一晃。
的确,这样的话对于家属是极其残酷的,亲人死了,可就连取回尸体将死者下葬都无法做到,然而这的确是现实,法理从来都大过人情,何况死者是危害国家安全的罪犯。
见那雨中的身影岿然不动,梁法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窗户关上了。在她转身的一刻,那个身影像被山洪终于冲垮的高山,猝然倒塌。
薄翊川躺在被雨水浸没的地上,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的小蝴蝶飞走了,就连尸骸,他都无法得到。
是不是佛祖在惩罚他?
“川哥!”
“薄少校!少校发烧了!”
“快,送少校去医院!”
薄三姑疾步走进病房,一眼看见病床上一向铁骨铮铮眼下却面如金纸的大侄儿,一阵心疼,她坐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薄翊川的体温滚烫,虽然打过了退烧针,仍然高烧不退。
“翊川?翊川?兰方,他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因为等确认惑少的尸体,熬着有四五天没睡,又淋了一夜雨,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三姑,等川哥醒了,你劝劝他……”
想起新闻上的画面与文字,薄三姑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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