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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环上应该没有监听功能吧?”忽然想起这茬,我问。
“没有。”他摇摇头,扫了眼自己手表,“有的话我昨晚就知道了,这些贵宾都是来玩的,应该很忌讳自己被监听。”
“他们俩怎么处理?”我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两个人。
“在狩猎场找个地方藏起来,这片河谷森林很大,他们身上没有定位器,野兔转移了他们的定位,要找到他们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拖过今天,如果程世荣带来的特警能顺利进来,就把这两人交给他们。”
也没有别的办法,我点了点头。
将两个人五花大绑,我和薄翊川拖着他们离开了小木屋,走了大概一小时,挖了个深坑把两人埋了,用树叶卷了个通风管,给他们留下了气孔和一壶水,就沿东南方向朝那口能够通往狩猎场外围哨卡的枯井行进。
不到两个小时,就抵达了那颗我几年前曾经见过的大榕树,这树与一间典型东南亚特色的小型佛龛的废墟融为了一体,那口能通往狩猎场外面的枯井正在庙门前方。
刚走到井前,薄翊川脚步就突然一顿,转身捂住了我的眼睛。
可视线被遮蔽的前一瞬,我已经看见了——
那庙内,有一双悬在空中晃晃悠悠的人脚。
阿爸去世那晚的记忆呼啸而至,我僵在那里,下一秒就感到薄翊川将我抱住了,将我按在他的颈窝里,手指嵌入我的发间。胸口与他紧紧相贴,感受到他清晰的心跳,我冰冷的身躯渐渐回温,从那一晚的雨夜回到现实。他捧着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急促。
“对不起,我不该在那时丢下你去香港,为了婆太的遗产,我让你一个人承受了所有……十九亿美金远没有你重要,在交易所其实是我向ZOO下的饵,我不是恨你让我丢了钱,我当时只是以为,你为了帮ZOO情愿毁掉我,我才会那么生气,但事实证明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我十年前不去拿那笔遗产,或许就不会弄丢了你。”
我一阵恍惚,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几年前,仿佛被薄翊川抱住了的不是此刻的我,而是当年在薄氏墓园的暴雨里无助哭泣着,希冀他能够出现的那个薄知惑。胸口酸胀,一声哥几乎情不自禁的要脱口而出,我慌忙紧闭了嘴。不,我早已不是十年前的薄知惑了。
“薄翊川,都过去了。那时候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各有各的难处,都是命中注定,我不怪你。”我扭开脸笑了声,拍拍他的背,不着痕迹地在他肩头蹭掉眼泪,挣开了他的怀抱,走向庙中。
屏住呼吸,我抬起头,吊在庙中的尸体并不是我刚刚救下的少年,而是一个少女,不知是尼泊尔人还是印度人,衣不蔽体,满身伤痕,一看就是被猎人们虐杀的“猎物”。
不忍多看,我迅速爬到墙上把她脖子上的绳索切断,薄翊川在下面将她接住了,平放在地上,跪在尸体前,用火药点了一簇枯枝,双手合十,观音痣下黑眸悲悯,神情肃穆,宛若圣子。
这不是我第一次亲眼见他为亡者超度,上一次他这么做后,就孤身踏上了追捕那些毒犯的路。那一次碍于身份没有机会,于是我跪了下来,做这件早就想做的事——与他一同诵经。
烟雾袅袅,诵着经文,我不禁想起十几年前与他在贫民窟里在佛像前对视,又想起了更早时候我跪在他身边替睡着的他补抄《心经》的时刻,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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