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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几滴血就从鼻间滚落,不偏不倚滴在我的手背上,身体也晃了晃。我一把扶住了他,眼前晃动着实验室里那些七窍流血而死的尸体的面孔,挣扎了几秒:“......我帮帮你。”
他猛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他说我不必感到亏欠,可我仍然这么觉得。
我得帮他这一次,还了这人情债。
“怎么帮?”他低下头,脸渐渐逼近,却没贸然吻上来,似看见了肉骨头却没得到主人应允的狼犬,眼底呼之欲出的渴望被缚在枷锁后。
给他上当然是不能的,上他我也已经没了兴趣,思来想去,我别开脸:“不许进来,其他随便你,把药劲散完就行。” 网?阯?f?a?b?u?Y?e?ì????????€?n?②?〇?????????????
听到这句话,薄翊川一时以为自己在发梦,可面前的薄知惑那么真实,模样清晰,气息可闻,触手可及,尽管他很清楚此刻薄知惑的决定不代表他重新接纳了他,只不过因为不想欠他的,但此刻他实难抵抗这种诱惑。眼前薄知惑的耳垂像一轮天边高悬的新月,他就是食月的天狼,透过笼门一口叼住了那小巧的月牙,在薄知惑肩膀一缩,本能躲避的瞬间,一把扣住了对方的后颈。
薄知惑的后颈纤长柔软,还生着细细的胎毛,握在手心时和坤甸的颈子手感很像,甚至更接近于野兔,没有骨头似的滑不溜手,抓不住所以更想抓牢,他收紧五指山,迫使薄知惑的脸正对自己。
靛蓝的双眸盯着他,表面冷漠,像覆着一层冰,底下透着真实的情绪,看进去就是心痛难当,于是他烈火焚身又如履薄冰,死死压着撕咬着枷锁的本性,小心翼翼地吻了吻薄知惑的嘴唇,沿着他的嘴角吻至喉结。薄知惑没有反抗,但绷紧的脖筋泄露了他的紧张,它就像一根渐渐绷到极致的弓弦,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裂开来或者弹出去,令他不禁想起第一次占有薄知惑的那晚。那晚薄知惑哭得厉害,也反抗得厉害,身上的每根线条都绷成这样,整个人就像超过负荷的弓弦,折断在了他手里。
——不,他的确把他折断了,不仅折断了,还捏碎了。
薄翊川咬紧牙关,咬破了舌根,揉了揉怀里人的后脑勺,向后退去,可一阵头晕目眩,心跳加速,他的鼻间又是一热。
来不及擦拭,几滴血顺着他的下巴淌了下去。
薄知惑呼吸停滞了,盯着他,瞳孔缩得很小,而后突然捧住了他的头:“你到底做不做?想死吗薄翊川?”
说完他就仰起脸吻住了他,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把自己甜美的花蕊送进他的嘴里去,带着自我献祭杀身成仁的果决。
但他不想要他的献祭,他不想要他拿鸩酒来止他的渴,薄翊川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双手扯了开来,蹙起眉:“薄知惑,”
话音未落他腰间一紧,被薄知惑双膝缠住了,他僵在那里,看着眼前人飞快解着自己束腰马甲上的系带,把里边的黑丝绸衬衫扯开,雪白的肩膀和胸口呈露在他眼皮底下,像乌云间乍泄的月光,跟着是被马甲紧紧勒住的细腰。
他真的受不了这个。
困住心爱的猎物是野兽的本性,是他们薄家的恶根,他把自己锁在笼子里,猎物却钻进笼子里来,割破了皮肉把鲜血喂给他喝。
薄翊川闭上眼,听见自己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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