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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泱点头,最后洞悉什么,又极快速摇头。除了这两个动作,他没有其他表现情绪的方式了。
盛小泱再次意识到自己跟章叙是两个世界的人。正常和不正常,他们之间隔了一条跨不过语言与灵魂的银河。
章叙不知其意,问:“手机现在带着吗?”
盛小泱恸了一半的情绪戛然而止。
?
干什么?
他眉毛皱起来,又有点凶。
章叙正心诚意,“我有个朋友,专门做这个,手艺很好,他估计能修,但是要先看看。”
他稍顿,又问:“手机里有没有重要的东西?”
盛小泱摇头。
“那……”
不待说完,桌上破纸条又推送过来,上面多了两个字。
-没带。
章叙:“……”
没想到线下聊天也有延迟。
盛小泱捏着笔,伸手过去,隔着半张桌子,歪歪斜斜留字。
-有重要东西。
章叙好半天才看明白,不是滋味。
盛小泱眉间是一簇洁净干燥的天真,有遗憾,但坦然。
他说:修不好,不修了。
章叙把纸收过来,横平竖直对折,整整齐齐叠放一边,微沉默,当没看见。
窗外小船悠荡,天上月亮倒影河面,揉碎在粼粼水中,千万道温柔光影不知落闯进谁的眼底。
“你明天有时间吗?”章叙问。
盛小泱看着他,忽然心绪躁动。时间肯定有的,老板刚坐牢,他今晚失业了。
但章叙什么意思?盛小泱踌躇不绝。
头脑风暴消耗精力,盛小泱刚吃饱,又饿了,低头不语。
“……”
章叙没什么意思,他就是好奇在听障人士的世界里,别人的言辞有没有语调和情绪之分?诚恳和敷衍应该不是一种形态吧。
总之不好掌握。
章叙笑了一下,蛮亲和,“那就不修了。”他说:“明天你来,我带你买新的,款式你挑。”
盛小泱今晚一直懵。他以前喜欢观察章叙,从窥探到的生活习惯中揣摩他的性格。然而今晚接触起来好不一样,章叙的温润浅含了某种令人着迷的强势。
盛小泱灵魂荡漾,表情仍然拘谨。后来他咂摸一阵,顿悟——那么以章叙的性格,他大概也不想欠谁的人情。一桩事端悬而未绝,总要快刀斩乱麻。
那所有的偶遇就都可以解释了。
盛小泱笃定。
他还想写,章叙不给纸。盛小泱就抽纸巾,平铺在桌上,太软了,写起来更费劲。
这股执拗劲跟焖肉找饭时一模一样,甚至比焖肉更执着。
章叙支着下巴端量盛小泱。
眼睛圆、头圆、耳垂圆,鼻尖从上往下看,小小翘起,有汗珠凝在上面。明明是个柔润的面相,他却浑身长满刺,还好倔。
-手机不贵,不用赔,如果能修好,这事就过去了。
-行吗?
盛小泱写字慢,一笔一划都用力,好些笔顺不翼而飞,章叙只能结合上下文理解。
凌晨,天际最暗的时候,章叙的心口堵了一口浊气。
盛小泱浑然不觉,继续写。
-那天是我自己跑出去的,跟你没关系,我……
盛小泱纠结着啃笔。
章叙面不改色,等盛小泱的眼睛飘过来。
他挑眉问,哪个字不会写?
盛小泱面颊的绯红游荡至眼尾,好像晃动的火苗。
再耗下去太阳就出来了,章叙温柔地替盛小泱做决定,“明天……不对,今天下午两点,我还在街尾路口等你。手机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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