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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张艳丽有很多不满,而保健品可能只是导火索,他们相处了几十年,对彼此的恨或许已经和亲情交缠不清。
“你说的这个小詹是谁?”岳迁装作不太明白,“既然他很为你着想,那就应该指出一个疗程一个疗程来,你一下子买这么多,他觉得没问题吗?”
吴汉成张了张嘴,半分钟后才说:“就是小詹让我多屯点。”
“啊?为什么?”
吴汉成似乎有些尴尬,他刚才还说小詹为他着想,但他内心大约也清楚,小詹只是想卖出更多保健品。
“我本来,本来只买了半年。”吴汉成说起尹莫在公交车上听到的事。
服用“清听”后,吴汉成觉得好像听得清一点了,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心理作用,但也让他高兴不已。这保健品里还有一些调节心情的成分,他感到每天都很有盼头。小詹定期打电话关心,又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的。所以当小詹提出订购下一批“清听”时,他虽然第一时间觉得这不对,但还是很愿意掏钱。
小詹说,自己手上有一批亲情价指标,但有时间限制,现在买的话就能使用亲情价,算下来要便宜1万多。小詹是很厉害的客户经理,手上不缺客源,但他想到了吴汉成,这让吴汉成觉得很受用。
可是前不久,吴汉成才因为保健品和张艳丽争吵过,两人正在冷战。吴汉成虽然拿得出钱来,但新一批保健品搬回家,张艳丽肯定看得见,必然又是一场大吵。
吴汉成想再和张艳丽商量商量,能说动最好,于是在公交车上和小詹解释,小詹很为难,说亲情价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指标不多,他不要的话,就要尽快给别人,毕竟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小詹越是客气,吴汉成就越是愧疚,不住道歉,到了低三下四的地步。
最后小詹勉为其难地为他延长了几天时间,他回家跟张艳丽一提,果然吵得不可开交。张艳丽甚至诅咒他会被保健品害死。他火气上来,当晚就把钱给小詹打了过去,小詹第二天就送货上门。张艳丽看到一箱一箱的货,摔门而出。
岳迁问:“你们多久才和好?”
“我们……”吴汉成没说下去。
岳迁说:“你们其实一直没有和好?所以昨天当你发现张艳丽不在家,也没有动过找她的念头?”
吴汉成抱住头,“我哪里想到她出事了啊?”
自从吴汉成屯了11月之后的保健品,张艳丽就开始报复式消费,每天下午打牌,上午也经常不在家,和老姐妹下馆子、买衣服。吴汉成自己买菜自己下厨,两人各过各的,顶多晚上打个照面。
因为熬夜钓鱼,昨天吴汉成睡到中午才醒,以前张艳丽会给他留饭菜,这次却餐桌空空。他以为张艳丽又打牌去了,便独自去吃了盖浇饭,之后回来收拾渔具,将鱼都倒进水缸里,忙活半天,天又黑了,他再次出门吃面、散步,想着张艳丽打完牌肯定回家了,说不定又要阴阳怪气,他便在外面闲逛到10点,这个时间张艳丽肯定睡觉了,他才回家。家里黑黢黢的,主卧门关着,他松口气,洗漱后也睡了。
“然后就到了今天上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好像根本没有回来,我打开门一看,没人,我给她打电话,关机。”吴汉成说:“我想下楼问问邻居,就听说有人死了,警察都来了。”
岳迁返回狗尾巷,搜查还在继续,吴汉成和张艳丽这套房子很大,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杂物间。两人的生活痕迹泾渭分明,书房被吴汉成堆得像保健品仓库。岳迁在抽屉里翻到了小詹的名片,詹还,研美科技的高级客户经理。
痕检师采集到室内的足迹指纹生物检材,等待进一步比对。初步判断,没有外人强行闯入,没有打斗痕迹,这里大概不是第一现场。
张艳丽和吴汉成的独生子吴危在外地工作,是名高校老师,已经在赶回南合市的路上。
岳迁下楼时看到尹莫正在和居民聊天,线人这么快就就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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