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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见到来人,喊道:“师叔!”
赶忙从凳子上滑下来,跑到周一身前,拉住周一的手往桌边走,说:“大将军说,鱼鱼,死了!”
来到桌边,她手脚并用爬上了凳子,周一伸手护了护她,见她跪稳便收回了手,小孩儿看着竹篓里的鱼,抬头问她:“师叔,鱼鱼真的死了吗?”
竹篓里的小白鱼浮在水面一动不动,看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周一摇头,对元旦说:“现在还没有。”
元旦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大松了口气,重新看向小鱼,用稚嫩的声音问:“那它为什么不动呀?”
周一:“它现在太虚弱了。”
元旦:“它在睡觉吗?”
周一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元旦好奇地问:“那它什么时候醒过来呀?”
周一:“我也不知道。”
她看向小白鱼,这鱼现在也只剩一口气吊着,人尚且能喂些糖盐水,再让家人悉心照料,可鱼要怎么救?
她揪了几小团馒头放在水中,又给它渡了炁,低声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能不能醒来得靠你自己了。”
她来到窗前,太阳开始往西斜,阳光尚且明亮,照亮了偌大的天地,目之所及皆是灿灿。
往下看,有人穿着破烂绵衣靠在墙边晒着太阳,蜷缩成一团,头发乱蓬蓬的,遮住了脸,露出的手脏兮兮、黑乎乎,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头,将里面的虱子抓下来扔进嘴里。
路过的人面色如常,并不觉得奇怪。
周一想起来了,安铁木三人是为了寻人才入的常青坊,应当是有第六个人的,那个人呢?
……
夜色降临,常青坊的管事已经回到了家中,却还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他的妻子说:“你都快把家里的地走穿了,别走了,快来睡了!”
常青坊管事道:“你知道什么?五个人就这么在坊里不见了!”
他额头青筋凸起,眼睛圆睁:“那五个人可是绑着的,看着都是要死的样子了,竟然青天白日的就这么不见了!”
妇人不以为意道:“不见就不见了,反正少爷死了,老爷病了,老夫人又不管事,只要你不往上说,谁还能来问你不成?”
常青坊管事摇着头,还在踱步,“你不知道,这事怪啊!”
“那三个人就算了,前两个人本是坊中伙计,关了这么多日,那副样子你是没有见到,就只剩一口气了,别说是走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看那屋中的脚印,竟是他们自己从桶里走出来的,他们怎么能走得出来?”
听到这里,妇人裹紧了被子,道:“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管事咽咽唾沫,脸色在昏黄的油灯中显得僵硬,他说:“别胡说!”
“那可是白日,白日里能有鬼?”
妇人:“不是鬼还能是什么?坊里那么多人,五个人若是好好走出去的,你们能看不到?”
“我早就说了,做荏油就做荏油,你偏要听老爷少爷的话,把人放在油里泡着,看着人活生生地给泡死,就是在作孽!”
“宋家那个少爷,不就是造了孽么,被鬼寻了仇,现在都死了!”
管事怒喝:“闭嘴!”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妇人缩缩脖子,小声说:“我听我娘说,鬼怕童子尿,你去儿子那里接一泡尿来洒在门口,那些东西就不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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