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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直到那只蓝尾大鲛能够自己独立行走,而不再需要旁人的扶持。

自从这只鲛人到来之后,绯鲤不敢太靠近,他从靳雨青的身上闻到了头鲛的气味,那是种会令他这样年龄尚幼的小鲛禁不住俯尾跪拜的气息,是无法抗拒的恐惧天性。

那是只鲛王。

仅这一点,绯鲤就永远也赶不上,要知道,竞争鲛王的位置,至少也得是只四十岁以上的成年鲛才行,而他还有两个月才堪堪十八岁。

靳雨青也发现了院子月门后头探头探脑的小鲛,敏锐的听觉使他将对方呼气挠墙的声音也收入耳膜,他并没有太将绯鲤放在心上,十八岁的鲛人,在他这只活了五十多年的鲛王眼里,就像个因为吃不到糖果而郁闷生气的顽皮孩童。

燕文祎注意到他的停滞,也好奇地回了回头,被靳雨青一爪扳回来,两只尖凉的指甲捏住他的下巴,颇有威慑感地吻了上来。鲛人的舌面带着些特有的粗粝,挠得燕文祎的上颚一阵酥痒,双手便又习惯性地去揉搓靳雨青的挺翘“鱼臀”。

吻罢双双靠在院中的枫树下,对着发笑。

靳雨青将脑袋慵懒地抵在燕文祎的肩上,微微掀开的眼睫零落下枫枝间的琐碎阳光,他半沉半醉地搂抱着男人的腰背,有些不饮自醉的痴迷神态,耳朵却注意着墙后的动静。

他觉得这个吻足够说明一切,如果那头红尾小鲛还算聪明的话,就该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的。

过了会,挠墙的动静果然消失了。

-

入夜。靳雨青钻回院后的池子里安眠,对他来说,水里比在床上舒服多了。

燕文祎房间的后窗正对着这一汪深池,一打开就能看到时而跃出水面的蓝色大尾,池边刻意让人磊了低矮的假山,栽了些盆木,营造出生机盎然的景致来,以让爱鱼的栖居之所不会显得太过孤寂。

在确认靳雨青真的睡着以后,燕文祎回到房中案前,点起一只微明的烛火。

临风似深夜中来去无踪的鬼影,悄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递给燕文祎一叠密封的书信。待他全部扫过一遍,用蜡烛点燃了丢进盆子里,才开口打扰道:“公子,那位想要见您。”

“什么时候?”燕文祎看着残纸烧尽,单手比道。

“今夜,丑时一刻。”

燕文祎抬了抬眼皮,似是对这个深夜的约见有些狐疑。

临风小心地左右瞧了瞧,垂首轻说:“芜国都城来人,急召太子回咸安,秦逸那边已经连夜动身了。”

夜晚温度下降,燕文祎披上一件薄氅,从身后百宝阁的底层里拿出一个红漆木奁,砌出一小块香料边屑,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地碾碎了投进三脚香炉中,然后才笑了一下,打着手势道:“这么急,是秦洪渊快不行了?”

临风掏进衣襟,摸出一物来摊给燕文祎看,是一颗黑褐色的药丸子。

“呵!”嘶哑的破损喉道里涌出一个嘲笑的气音,褐色药丸在他手中一捏而碎,“永生……这世上真是永远不缺追求这种虚妄之事的人。”燕文祎掀开香炉的顶盖,手心里的药末撒了进去,顷刻焚成了灰烬,“走吧临风,我那二皇兄怕是等不住了。”

临风吹灭屋中明烛,一闪又消失在黑夜里。

-

夜幕四合至黎明将至之间,是风满楼最热闹、生意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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