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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桃花眼底积聚着幽深晦暗,明明灭灭的光斑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蜷缩成一团的苏禾。
苏禾看见他身上被雨滴打湿的水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放下手中的蒲扇,站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不在屋里躺着,跑到这儿来淋雨?”
言成蹊的唇色浅淡,好不容易被苏禾喂出来的一点红润,又消失不见了,他静静地看着苏禾,浑身透着一股寒气。
“屋里闷,出来透透气。”
……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
言成蹊望着苏禾,许久之后,将后半句咽了回去,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不过依旧好听,像是一把鬃毛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刮着苏禾的心,又酸又软。
苏禾也沉默了,她低下头,避开了言成蹊的视线,淡淡地颔首道:“外头在下雨,你身上还有伤,喝完了药,回去躺着吧。”
言成蹊突然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两声,像是扯到了伤口,他微微弯下了腰,偏生不肯放过苏禾一般,追上了她的视线。
“你在躲着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声音闷闷的,透着明显的委屈和落寞。
心脏揪着,混沌的情绪起伏翻腾,像是淹没在门外滂沱的大雨之中,酸酸涩涩的,让人不由得难过。
苏禾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想,面对着言成蹊的时候,她好像无论如何都生不起来气,只能任凭他的情绪扯着,一阵一阵的心疼。
“你的名字,‘成蹊’二字,是谁取的?”
苏禾慢慢抬起头,圆圆的葡萄眼澄澈透亮,认认真真地望向他苍白清癯的面容轮廓。
“……一位师长相赠。”
言成蹊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低下头,默了许久,才轻轻地开口道。
“谁呢?”
“太子太傅——纪楠。”
言成蹊的话音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沉重的金钟上,震荡开一阵嗡鸣不止的声响,尽管已经猜到了,苏禾的心里还是不由得颤了一下。
原来,他们真的很早就认识了。
“我年幼的时候,亲长没有给我取名,家里只是用个诨名,胡乱喊着,后来长大了,读了些书,才知道原来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父母都会取一个正式的名字,代表着他们的期许和祝福,伴着这个孩子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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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得幸遇到一位恩师,他便赠了我‘成蹊’二字。”
苏禾蝶翼般的长睫眨了眨,脸上的表情松动了许多,她抬眸看向言成蹊,如朗月清风一般,温和地笑了笑。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个名字,祖父曾经是想给我母亲尚未出世的那个孩子。”
“可惜,承乾二十年,纪府抄家,他没能活下来。”
言成蹊慢慢抬起手,似乎是想抚摸苏禾的头,他犹豫着,最后还是攥紧了拳头,收回身侧。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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