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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人寰,朝廷上下乱作一团。
雍亲王彼时年龄尚小,众位亲王皇子挤破了头争夺皇位,他却是将王府大门一关,领着仆人们出门散心去了。
今上在一众皇子中拔得头筹,登基后便血洗了先帝的所有皇子,以铁血手腕坐稳了江山。
又过了几年,苗疆大王病故,王庭内乱,一番血拼之后,分成了南北两支。
北苑大王孔武英勇,带走了以一当十的皇属军和超过半数的牛羊,烈马,将南苑大王一支排挤去了资源匮乏的山岭之中。
北苑大王不知受了何人挑唆,妄图趁着大周新帝登基,皇位尚未坐稳之时,挑起战事,逼迫大周割让平南边陲十城,牟求更多利益。
后来,便是武安侯率兵出征,长达四季的鏖战平叛。
双方伤亡惨重,苗疆皇属军全军覆没,北苑大王狼狈不堪地逃回山岭避难,从此一蹶不振,几年后便抑郁而终。
北苑大王发动战事以后,身为苗疆公主的越太妃,夹在母族与大周朝之间,处境越发艰难。
南境一战,武安侯夫妇牺牲,超过半数的精锐折损殆尽,将士们的英灵甚至都不能荣归故里,朝野上下哀恸不已。
就连宫中的宫人和太监,看见越太妃都不免表露出同仇敌忾的愤恨,更遑论朝中那些激烈的言官和不明就里的百姓们了。
陛下为了平息民怨民愤,赐了越太妃三尺白绫。
背井离乡的小公主,甚至没能见到儿子和父兄的最后一面,便香消玉殒了。
…………
“再后来呢?”
言成蹊在厨房洗碗,苏禾便在一旁沥水归置,两人聊起了四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仪鸾司直属御前,掌刑罚讼狱,有监察百官之权。
身为指挥使,言成蹊对这些过往纠葛,可谓是了如指掌。
“我也在京中生活了十年,怎么没听说这位雍亲王呢?”
苏禾顺手接过他递来的一个双耳盘,擦干后转身将它归放回原位。
“丽太妃去世后,王爷伤心不已,又遭逢寒祟入体,从此一蹶不振,病了有好多年。”
“陛下怜其体弱,特旨准允雍亲王在京郊行宫养病,长信宫闭门谢客,经年不闻窗外事,故而,你小时候没有听说过他。”
壁柜有些高,二层又都摆满了,苏禾只好踮起脚尖,举高了胳膊,试图把双耳盘放上第一层。
宽广的怀抱从背后环了过来,言成蹊的手上还沾着水,在她的围裙上蹭了蹭,接过苏禾手里的盘子,轻轻一抬手,便摆了回去。
放好之后,他便不肯退开了,一手撑着橱柜,一手虚虚地扶着苏禾的腰,倾身压了过来。
苏禾原本就站在他和壁柜之中,巴掌大的空间。
被他这么一挤,两人几乎前胸贴着后背,紧紧地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温热的呼吸扑到了耳边,熟悉的芝兰清香愈发清晰可闻。
苏禾抿了抿鬓发,出声询问道。
“那你觉得,雍亲王实际上,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
苏禾用手肘推了推他,示意言成蹊让开一些,他们两人也能好好说话。
“如你所言,幼年的时候,雍亲王与越贵妃母子都很受先帝宠爱,可他却因为有外族血统,即便和其他皇子一样优秀能干,也无济于事。”
“先帝那么早便封了亲王,一方面是对他的弥补和恩宠,另一方面也是变相的警告和提醒,早在夺嫡开始之前,他便已经被剥夺了参赛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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