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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立刻离开了……
没有哪个猎鬼人是能多说上两句话的。
期间,她还碰上过莫名其妙的事——比如名为“绫月芽衣”的少女慌慌张张地跑来,说自己迷路了,想要问问怎么去“打车”。阿绿帮她喊了人力车,她却露出了一副崩溃的表情,抓着头发自言自语地问“这是什么古代的地方啊”。
好在兼先生出面解决了这件事。据说她把少女平安地送回家了。
就在这样的平静之中,岁月一点点流逝。
不知不觉,三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年入夏时,天热得晚,大雨却一场接一场的下,瓢泼的雨水能落个两天两夜,才能有稍微停歇的时光。无论是在屋子里,还是在走廊上,但凡抬头时,都只能见到一片灰蒙蒙的雨色。
“兼先生还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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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屋的走廊上,一位猎鬼人这样询问。他是个三十几许、矮矮壮壮的中年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一副打算冒雨出行的打扮。
“雨这么大,兼先生应当是暂时回不来了。”阿绿从屋子里步出。
雨水从屋檐上滴答淌落,几乎要将她的声音淹没了。十七岁的少女穿着一件轻薄的浅草色小袖和服,乌缎似的长发在腰上束紧。袖子与领口下,露出了一星瓷白的肌肤,那肤色仿佛雨中的昙花一般娇艳。
“这样啊……”猎鬼人很失望地扶了一把斗笠,说,“我要走了,就没法和他喝酒了。阿绿,你帮我和他说一声!”
“是。”阿绿轻盈地向他行了个礼,目送这位行色匆匆的猎鬼人离开了藤屋,随即拉熄了玄关的灯——从两年前起,藤屋就拉了电线,和城镇上一般用起了电灯。
玄关的灯灭了,四下便黯淡下来,一片灰愔愔的。十七岁的阿绿从洞窗向外望去,只见到上山的小径处一片迷迷的雨花,一切都淹没在夜雨之中。
雨这么大,兼先生又没有急事,应该会在外留宿吧。
她在藤屋工作三年,早就对兼先生的习惯和作息一清二楚。但她还是不了解兼先生的往事——他几乎从不提起自己过去的故事。
就在这时,她听到山的另一侧传来了“轰隆”的响声,像是泥土不堪雨水的冲刷而塌陷了。阿绿愣了愣,想起了妹妹阿静的墓地去年恰好移到了那座山头,心底便有了略微的不安。
这大雨不会损伤到阿静的沉眠之地吧?
她望着一团灰暗的走廊,不由如此忧虑着。
思量片刻后,阿绿便回屋拿了伞和灯笼,又取了一包紫藤花,穿上雨天便行的草鞋,独自出了门。因为去往山头墓地的路不远,她甚至没有取外出的披风,只是穿着单薄的小袖和服便出门了。
没了屋檐的遮蔽,外头的雨显得更大了。阿绿才走出藤屋没几步,被风斜着吹入伞下的雨水便打湿了她的衣襟,留下了点点深色的水印。
她有些冷,不过却没有丝毫的畏缩,照旧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泥泞的山径向前走去。很快,她就看到了阿静的墓地。
已经修葺过的坟墓沉默地立在雨水里,石刻的墓碑完好无损。那轰然的巨响,似乎只是什么动物从山上摔落下来了。
阿绿站在墓地前,悄然舒了一口气。
“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忽然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簌簌的响声。她扭头一看,却望见那迷蒙的灰色雨雾里,有一道红色的身影冒雨而行,朝着她走来。
阿绿愣在原地,有些奇怪为何会有人来到这样的深山野地之中。而那人则毫无犹豫地向她越走越近,直到阿绿能清晰地看清他的面容——带着轻佻笑意、眼如彩虹一般瑰丽的橡白色长发男子,手持一对锋锐的金扇,仿佛是传闻之中的山野精怪。
“好久不见了。”橡白色长发的男子轻轻地眯起了眼,那眼睛之中刻着几个字——“上弦”、“贰”——他就用这双眼睛打量着阿绿,“你似乎已经长到了可以入口的年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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