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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人,怎么有资格被称作为‘柱’?……再过几年,就会有更合适的人取代我这个冒牌货成为水柱的。”
阿绿的目光微凝,心底也有了一声浅淡的叹息。
义勇会这么说,是因为锖兔的缘故吧。锖兔以牺牲自己的代价救下了那场选拔中的所有人,其中就有义勇和吉川源庆。
想起那位已离开多年的温和少年,阿绿免不了有些酸涩。很快,她打起精神来,笑说:“好,那我就不把你当做柱了。正好,喊你‘水柱’还觉得有些疏远呢。”
而且,她也不觉得“柱”是什么了不得的荣耀。比起荣耀,“柱”这个称谓更像是一种血的见证。只有历经了重重战斗的人才能成为柱,他们所面对、所背负的东西,要远比普通的剑士来得多。
所猎杀的鬼越多,离普通人的幸福便越遥远。如果有所选择的话,她一定更愿意义勇成为一个不必握剑的普通人,而不是所谓的水柱。
阿绿将行李在房间里放好,又拿扫帚和抹布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屋子。期间义勇想要帮忙,不过主公那头有人找他,于是他只能留下一句“很快回来”,便离开了阿绿的面前。
房间很大,但因为没有什么家具的缘故,打扫起来也很方便。等阿绿将房间收拾好了,便把手洗干净,坐在正门前的屋檐下晒太阳。
阳光很暖和,照在她的双肩上,暖洋洋的,让人懒得想要打盹。院子里的竹叶投下婀娜的影子,随着很轻的风一起舞动。
她眯眼看着竹叶的影子,忽然想起自己应该给兼先生写一封信报平安。但自己会写的字不够多,恐怕得等义勇回来才能认真地写信了。
“下午好呀。打搅了~你就是……富冈先生的妻子吗?”
正当阿绿思考着写信的事情时,一道清甜的少女声从小径的不远处传来。那是一个披着蝶翅样羽织的少女,明明是与阿绿差不多的年纪,但脸上却挂着与年纪不符的完美笑容,分毫没有少年人的随心所欲感。
她身材娇小,走近阿绿时,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振翅而飞的蝴蝶似的。阿绿看着她,颇有些不知所措——啊啊啊,她该怎么回答?她可不是义勇真的妻子啊!但要说“不是”,自己就会失去住在这里的机会,义勇先生的苦心也都白费了吧?
阿绿在脑内天人斗争一会儿,硬着头皮说:“没,没错。我就是…富…富冈…绿……”
说出“富冈绿”这个名字时,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和舌头正在凶狠地打架。
少女轻掩嘴唇,露出微诧的神情:“真的…没想到义勇把妻子带来了。我可以叫你阿绿吗?我是蝴蝶忍,也住在这附近。”
住在附近,那说明她也是“柱”之一了。
年纪轻轻却成为了柱,也不知道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阿绿忙站起来和她打招呼:“可以!怎么叫我都行。我今天才搬来这里,没有茶也没有招待人的东西,抱歉……”
“哎呀,没事的。”忍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这笑就像是面具一样,摘不下来,“每次路过富冈先生这里,都觉得冷清的要命。终于有其他人来了,是件热闹的好事啊。”
“是…是吗……”阿绿讪讪地笑。
面前的少女虽然看着很客气温和,但她是真正的“柱”,所以阿绿免不了有些拘谨。但蝴蝶忍却并不见外,很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你是和富冈先生一起长大的吗?”忍问。
“不是……是十四岁的时候认识的。”阿绿摇头,“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成为猎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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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认识了很久嘛!”忍托着面颊,语气有一种少女的梦幻感,“我听说富冈先生之前在外任务的时候,一直能收到家里的信,大家也很羡慕他能把衣服寄回去给妻子补。真好呢……我也好想收到家信啊!”
阿绿眨了眨眼,问:“忍小姐的家人很忙吗?不方便写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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