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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越发问。
季知野摇了摇头,侧身出了病房。
祁越紧跟其后,险些撞着突然停在病房门口的季知野,他紧急止了步伐,听见季知野慢慢道:“好像熬不到春天了。”
“生老病死,她今年七十九,过两天跨了年,也算是满了八十,算是喜丧。”祁越垂下眼,语气淡淡,手轻轻拍了下季知野的肩膀。
季知野沉沉应声,目光停留在无人空旷的医院廊道片刻,半晌才开口:“她家人才来过两次。”
“你来了哪止两次?”
祁越的话很容易理解,他季知野也是阿婆的家人,季知野失声笑笑,跟着他往外走,出了住院部。
跨年夜真的要来的那天,祁越的手机几乎都要被各种各样的人打爆了。
以往华京圈内,在这种日子里大多数时候都会办上一场聚会,汇聚各家各族的青年一辈,算是难得人物齐全的狂欢时刻。
但祁越今年拒收了请柬,没打算去,于是他的电话就被反反复复的打了千万遍。
不去的理由也没什么,无非是他想陪陪季知野。
季知野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跨年夜对于他来说似乎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日子,虽然对于曾经的祁越来说也是这样,但现在总归是不同。
赵文提着两盒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限量版有价无市的香烟来祁越家的时候,祁越正窝在沙发里玩儿线上德州扑克。
他撩了撩眼皮:“你哪来的这种好东西,会舍得给我。”
赵文不屑撇了撇嘴,白了眼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陈家给送的,说什么非要我转交给你。”
他脸色一变,又笑嘻嘻道,“不过看在送了我一盒,我也不说什么了。”
祁越挑眉:“陈家?我就知道一个陈家,我不认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他这话不假,陈家的档次和祁家赵家差太远,但凡赵文是个心高气傲的,都懒得搭理这桩帮忙转交东西的活,可惜他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不知道,有事儿求你吧,见不着你爹,只能来见你呗。”赵文大大喇喇坐下,和祁越扯了半天闲屁,才突然想起自己身负的巨任。
“越哥,今年跨年夜真不去啊。”
祁越头也没抬:“不去。”
“那你干嘛去,陪季知野啊?”赵文撇撇嘴,听见祁越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是觉得,祁越和季知野在一起之后,整个人变得柔软了很多。
这要放以前,都是赵文觉得好笑的程度,毕竟祁越是出了名的心若磐石,纵然再怎么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纵横泪下,祁越也只会冷着张脸,静静等待对方发泄完。
然后该怎么继续就怎么继续。
祁越又冷又硬,浑身上下都是刺,不会为谁屈服也不会为谁低头,“柔软”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离谱。
当年祁越被哪家的小公子哥玩儿阴的背刺了一把,险些断了手,当时祁鸣山顾念着点情分,只说是要讨回来,教训教训得了。
谁料想,年仅十六岁的祁越丝毫不顾人家懊悔痛哭的嘴脸,反手就把一纸诉状外加那小公子哥儿干过的所有混账事全部送上了法庭。
事后还赶尽杀绝地断了那人所有退路,逼着他往那牢里走一遭,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祁越。
以至于现在这个是个什么物种,赵文确实判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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