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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季行城眯了眯眼:“是吗?那恐怕是不行了。”
这场谈话持续了接近要有一个小时,祁鸣山和季行城两只老狐狸就着这场双方都不愿意容忍的恋爱关系,从东纠缠到西,从南纠缠到北。姜还是老的辣,连带着各种各样的利益牵扯都在这瞬间涌现,而季行城终于达成他此行的目的。
他从来都不在意何芸的儿子是祁越这个事实,季行城只在乎,祁越对他们季家有好处。甚至早在何芸没有成为他续弦的时候,季行城就已经在着手暗示着季瑛属于她的未来。
不过后来变数太多,季行城也迟迟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正式见过祁鸣山。如果换做是这几天之前,他要是提出给祁越和季瑛搭桥牵线,祁鸣山大抵会不给半点好脸色,虽然他现在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
这么多年来,他阅人无数,一眼便知晓在祁鸣山这里,有戏。季行城自认为他和祁鸣山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在于,祁鸣山并没有真正成为一个掌权者,在他身上依旧体现着一股懦弱的、犹豫的父亲特征色彩。
祁鸣山依旧在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他仅仅是站在自己作为父亲的角度上来看,毋庸置疑,他对待这桩既能带来利益又能催使祁越重新回到人生正轨的买卖尤为心动。
他清楚这对于季瑛来说实在不公平至极,但季行城向来绝情冷硬,他没有那股血缘羁绊,只知道什么叫做利益。这股冷硬的姿态,甚至让他完全忽视了季知野和祁越的这段感情,毕竟这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能带来好处,又怎么能叫做推季瑛下火坑呢?
这场交易最为讽刺的大概就是,当事人知道的居然比新闻媒体知道的还要晚。季瑛独自面临了无数个打来的质询电话,张口想解释时却又哑口无言,皱着眉拔了手机卡,连着网保持最基本的通讯。
沉寂已久的五人群内终于炸了锅,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是赵文,他一口气发了不知道多少条信息质问季瑛为什么会这样,而季瑛静静注视着赵文的头像,几乎崩溃到想抓头发。
季瑛沉静了很久,最后还是发了条语音出去,她的声音有点难以辨认原来的声线,沙哑又难听:“我不知道。”
迟迟被蒙在鼓里的祁越依旧试图用膝盖为自己换来祁鸣山的一星半点的动容,他强撑了很久都没开口要过一滴水,没有要过一口饭,干到起皮的嘴唇是泛着白的,早已脱力的身体甚至难以维持挺拔的跪姿。
在什么都没有的祠堂里,他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只能凭借光线来判断究竟是什么时候了。两天的倒计时在他心里像流沙般疯狂流逝,越来越接近,他便越来越难以隐忍。
祁越不想再辜负季知野的任何请求。
以至于他知道自己最多最多只能撑到两天,便能以晕厥的方式从这里出去,只要给祁越一丁点的空隙,他不相信自己没法抓住季知野。
祁越和季瑛即将联姻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就连重伤未愈被关在房间里苟延残喘的季知野都听闻了这条讯息。他安静地喘息着,酸胀疼痛的眼睛流不出一滴眼泪来,敏感又多疑的心思终于在黑暗中慢慢涌现了,季知野躺在床上,背疼得厉害,却还是忍不住在想,祁越或许本身就没有给予他太多爱。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试图给予过。
正如祁越从未对他说过一句正式的喜欢和爱,正如祁越那反反复复的踌躇和犹豫,正如祁越那隐瞒掩盖已久的谎言与不信任。
季知野从喜欢上祁越那一天开始,就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肆意流窜,不让它用各种各样的负面触角去触碰自己的爱人。他像是个本身就见不得光的黑暗中的独行者,为了走上地面拥抱一个特定的人,强行撕开灰暗病态的外衣,为自己贯上潇洒、肆意、明媚的外壳,以免会被眼前的人狠狠推开。
再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季知野做不到。
他依旧执拗地守着两天后的约定,季知野永远不会不兑现对祁越的承诺。哪怕季行城会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勒令他不准走上前一步,哪怕他伤到连腿都抬不起来,季知野爬都会爬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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