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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维持着那副姿态,高大的身影就伫立在季行城床边。季知野慢条斯理地捡起被季行城搁置在床头的一份未完善的文件,他捻着几页纸草草翻看了下,又再次随意抛下。
“遗书?”季知野问道,简单的两个字险些把季行城的脸气得青一片白一片,话没太多差错,但听起来却实在难听,他到达嘴边的混账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又被这个儿子轻飘飘堵了回来。
“半个月,我相信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你会重新考虑的。”季知野一边说着,目光扫视了下那份被他抛下的文件。季行城神色有些古怪,对于这个底气十足的儿子感到万分不解,他早就已经脱离华京四年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副做派。
季知野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熟悉的上位者俯视下位者的姿态,就仿佛季知野格外肯定,在他们之间,地位会慢慢颠倒。季行城说不清这股自信的源头究竟来源哪里,但毋庸置疑的是,季知野整个人确确实实大变样了。
温莎单手抓着两瓶药,一手揽着个小型按摩仪走进酒店的时候,季知野正坐在套房里的办公椅上读文件。温莎将东西轻手轻脚地放在桌面上,一头金色短发随意晃了两下:“科特医生叮嘱过,您现在用药的剂量不能再超了。”
季知野单手旋开个瓶盖,准确无误地倒出三颗来,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神色冷淡地就着温水咽了,他兴致缺缺,语气平淡地勒令她出去。
温莎想说的那句科特医生说从今天开始只能吃两颗,也被这股低气压跟生生逼了回去。温莎神色迥异,抓着药便开溜了。季知野耳朵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拉开抽屉拿出盒长相差不多的,又挖了两颗塞进嘴里。
他这几年神经衰弱的太厉害,不靠药物完全没法儿支撑下来,大大小小的药季知野吃了太多,从他决定开始进行心理治疗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科特常说是因为季知野有心病,打心底是抗拒的,故而治疗的效果可谓从来没好过。
而他对精神类药物的依赖性倒是越来越高了。
季知野一连在酒店待了近半个月,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宜统统都交给林秘书去做,这几天他拟定了无数份股权收购合同,直接面向在季氏接下来即将召开的股东大会上,有意向转让股权的所有股东。
在美国混了三年风声水起,季知野最擅长的事情便是与人打交道。有些事与蛇打七寸是一样的道理,拿捏住人的把柄自然也不担忧事情会有失败的可能性。
毕竟他送给季为声的礼物实在也称得上一份大礼。
季氏年会当天,季瑛一大早就做好了准备,季氏的动荡在整个华京都是有目共睹的,不乏有人想来看个热闹借此再分一杯羹。至少赵文是这么想的,他看季为声不爽很久,再者说,也到了该站队的时候。
出席大企业年会,怎么说也会要求带个女伴,但赵文仔细想想,他和姜小姐已经形同陌路很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带女伴,便打算舔着脸跟着祁越搭伙去看看热闹。
祁越出场定然是自带话题度,毕竟祁越的未婚妻就是季家接下来竞选当家人的有力竞争者之一。祁越对于这件事感兴趣的程度平平,自从上次知道季知野会回来后,祁越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反反复复走神的状态之中。熟悉他的人都清楚,祁越紧张得要命,大概早已在脑海中构建了无数次他们重逢的景象。
年会上格外热闹,有了祁越和赵文坐镇,但凡有眼力见的人大概都清楚,祁越和赵文两个人是站队季瑛,而不是季为声。这就像一股有点儿潜移默化的冷风,若有若无地飘来,无声之中引导着风向。
季瑛一身黑,下半身干练半身裙,上面套了一件短款黑色西装,闪烁着微光的米白色珍珠挂在脖颈上尽显贵气。她手上端着杯香槟,在人群中游走了一圈后幽幽转回祁越他们旁边。
“今天来的股东都是来‘受贿’的,早就站好队的人不屑来,这些迟迟没做好决定的,才巴不得在这里被我们挨个拉拢。”季瑛嘴微张,脸上带着丁点笑意,试图不让人察觉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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