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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关月荷很明确地给出了自己要剪的长度,不准她爹乱展示他的理发技术,甚至提前说丑话,“老关同志,看看这里。”
关月荷指了指墙上的标语——为人民服务,“让人民不满意,人民就要投诉你。连续十年先进可不能在今年断开啊!”
老关同志嘴角抽了抽,“要不换个人给你服务?”
“不行!我是您闺女啊!爹。”
换另外一个人,那不就只有她爹的老搭档陈大爷了?陈大爷以前是兽医,不知道为什么被安排到了理发店。
陈大爷给牛羊猪马治病在行,理发技术比狗啃还糟糕。她姐小时候来给陈大爷剪了一回,从理发店一路哭到家。
关沧海:“……”
刚刚还喊老关同志呢,现在知道改口喊爹了?
陈大爷乐意躲懒,又坐门口抽烟去了。
剪了一截头发,剩下的刚好够她扎个短短的马尾,放下来也才到肩膀。
“这不就是**头?!”
“我这更长一点。”关月荷扎起短马尾,得意道:“我们厂长就这个发型。”
“行行行。”关沧海敷衍地回应道,催她赶紧起来,后面有人等着剪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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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排了三四个人,指名道姓就要找老关师傅,把陈大爷当成了透明人。
剪了头发,人看着更精神了,关月荷顺路先去市革委会开介绍信,开好了再绕一段路去照相馆拍两寸照。
有市革委会之前发的文件和厂里开的证明、入学通知书,介绍信开得身份顺利。
听说上日报的那个徒手斗持枪歹徒的女同志来了,市革委会好些人放下手头工作去看了一眼人长什么样。
“长啥样?”错过了的同事问。
“高高壮壮的,看着能一口气吃三碗大米饭。确实是位乐于助人的好同志。”
门口来了一车梨要给单位的人分,搬卸时关月荷同志还帮忙搭了把手。
助人为乐的关月荷同志已经到了照相馆,出门时扁扁的背包鼓起了两块,翻开背包把脸埋进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梨香味。
“拍来干啥用的?”照相师傅问。
“上大学要交的。”
照相师傅把头从相机后面抬起来,仔细地打量她一番,哦了一声后,就让她再把腰挺直点、下巴再抬高点、眼睛再睁大点。
“放心啊,大爷给你拍得精精神神的。”
交了钱,收好凭证,等一个星期后就能来取照片了。
回家前甚至还去买了包红糖,准备六号那天送何霜霜的。
这一天下来,办的事儿还真不少。
而前院里,伍二妮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哭肿了双眼的儿子,还有个几乎被搬空的家。
要把日子过顺,还要添置不少东西。但伍二妮却觉得浑身轻松,心里也有了奔头。
一个月添一点,日子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孙大爷孙大妈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有人想去拦来着,但孙大爷孙大妈就喊着,这是他们儿子买的,不给他们带走就不走了。
就没人敢拦了,只能看着他们像鬼子似的,针头线脑都装口袋里带走。
伍二妮正准备盘点家里的东西时,二大妈给端了几个窝窝头过来,赵大妈给送了一篮子大白菜和萝卜,蔡英给送了半包盐和半碗油,关月荷给拿了小半包白糖,周大嫂舀了两碗米……
孙家的烟囱也和其他家一样,冒出了白烟。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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