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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冰冷的面纱，神情却满是怜惜，“死亡赋予了你永恒的美，玫瑰女士。也许在接下来，你的学生，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首领的继任者，也会步入你的后尘……或者被那个还未成长起来的怪物所吞噬。”

舞曲进入高潮，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中化作一道模糊的剪影。黑纱女士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她的灵魂——如果她还拥有灵魂的话——正在被撕裂。她的骨骼在城主的掌控下完成了一个华丽的倾斜，裙摆如黑色的花瓣般绽放。

阵阵黑色烟雾自裙摆底下飞扬，她的下半身并没有实体，就连这华丽的裙摆也是由阴影所化。

音乐戛然而止，他们的舞步也随之停下。城主依旧握着她的手，微微欠身，仿佛在谢幕。黑纱女士僵硬地行礼，面纱垂落，重新遮掩住她可怖的面容。

“你做得很好，”城主松开她的手，微笑道，“我想，你也一定不会因为生前自己的过往而干扰到你永恒的使命……”

“下次，我期待你的出席。”

黑纱女士站在原地行了一礼，无声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的心中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无尽的虚无。她知道，这场宴会永远不会结束，直到她的骨骼彻底粉碎，灵魂彻底湮灭。

她眼前的光芒渐渐熄灭，她再次融入了黑暗之中，成为了阴影的一部分。

那悠扬的旋律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她重新回到了永恒的囚笼之中。

那是一片漆黑的噩梦之地，血色的巨瞳高悬于天空。

她回到了自己的来处，那是一具巨大的水晶之棺，周围散落着枯萎的玫瑰，她躺入棺材之中，闭上眼睛，进入不安宁的永眠之中。

…………

黎夜语揉了揉眉心。

本体远程操控两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他本以为那个人的身体上还能留下来什么灵魂的残留，用着话语试图刺激对方……

现在看来，什么都不剩下了。

第128章

明前路丝毫不知道又有一个神秘使徒记恨上了他。

他还在思考之前做的那个梦。

梦里那个和言白先生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是谁？

他的直觉告诉他是, 然而他的理智却又质疑这一点，这让他有些左右脑互搏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他醒来之后, 父亲却说他期间并没有睡着, 这有点儿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

正在此时，莱昂推门而入, 找到了蹲在地下室角落里数蘑菇的明前路。

雷厉风行地薅着他就往外走。

明前路都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搞蒙了, 惊愕道：“等等，莱昂, 怎么回事？”

“没时间解释了！”

莱昂一脸焦急。

“那机器人都组织堵门口了，他需要挨个检查我们组织里的成员, 蔷薇姐正在应付, 你得快点儿离开。保不齐他们什么时候找到这里。”

莱昂语气中很是担忧, 他毕竟是富家少爷出身, 还和贵族那边很是亲近，对于零式的来历比明前路更加了解。

“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那位零式上将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你一旦暴露说不定当场就被击毙了……这里不安全……或者说整个下城区都不安全。”

明前路被莱昂踉踉跄跄地拖着，他倒是没什么反抗的意愿，只是任由对方拖着他走到门口。

他一边走一边问：“如果整个下城区都不安全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