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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事。”
“呵呵,你喜欢,可药局那位……怕不愿意呢。”另一人说着将眼神放到了一名紫衣男人的身上。
那人一身紫袍,腰间的名牌上写着:药局欧杰书。
二等杏林可直入药局为官,只看湛月清想选哪条路。
似乎察觉了旁人的目光,欧杰书眯起眼睛,脸上的横肉显得他神色极凶,粗着声音:“都聚着做什么?该拿令牌的拿完了吗?!”
他面前有一张榜,榜上写了许多名字,有的已经被揭下了。
湛月清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走上前去,到了那张金榜前,揭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了授牌官。
值得一提的是,名字写的不是君月清、也不是湛月清,而是‘月清’。
有黑袍官员笑眯眯的看着他,拿起那个名字,又属于湛月清二等杏林的令牌递给了他。
“以后可都要叫声月杏林了,”有同期考试的弟子走上前来,“恭喜二公子取得杏林之位!”
湛月清眸光一动,捏着那令牌,怔了怔。
二等杏林的牌子和普通铜牌不同,而是玉牌,上面刻了红色的字:二等杏林-月清。
不是痛苦的湛,不是虚假的君,而是他自己的月。
他是他自己的月。
月本身就会耀,并不是因为燃烧了什么东西才照出它的光芒。
二等杏林等于大好前途,那人见他没理自己,也没生气,乐呵呵的说:“拿到这牌子真不容易啊……唉,你说,咱们考的同样的试,念同样的书,为什么人和人差别就这么大呢?”
湛月清回神,看着面前的人,也是此次同期,不过这人得到的是三等杏林。
他看起来比湛月清年长很多,说话也并无恶意,只是感慨。
将第一名记得最清楚的,大概只有不甘落败的第二名。
“说不定是私底下比你付出了更多努力呢?”湛月清笑了下,脸上终于露出点属于这个年纪的轻狂意气,“我也学了很久的。”
他想起刚入门时分辨黑乎乎的药材、背密密麻麻的字、记不清的穴位、数不清的拿自己下针实验、三更半夜爬起来背书,有空了就跟着老师见习,分辨病症,以及写不完的病例分析……
错了又爬起来改,扎错了嗷嗷哭也只能咬着牙取出来……
整整十年。
在这些人看来他不过两个月就能拿下二等杏林,名扬帝京。但这条路他其实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曾经以为这条乌黑的路没有尽头,以为自己一败涂地。
他中途想过放弃,可最终还是没有放弃。
“哈哈哈哈,那倒也是——”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有些羡慕,却不能不服。
“不是谁一开始就能成名的,”湛月清看着他的神色,额外多说了一句,“百炼成钢。”
其实让他来和这些人比,是不公平的,因为他多了现代记忆……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湛月清无赖的想,谁叫我重生了呢?
“去坐杏林车吧!两位魁首!”
杏林车是由八匹白马拉着的车架,四面皆空,可坐可站,缓缓驰行在街道上,街道两边都是闹哄哄的百姓,旁边高高的茶楼上还有些人拎着篮子撒花瓣,也不知冬日里哪来的花瓣让他们丢。
“我家月公子今日金榜题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沾沾喜气啊,吃个糖!”隐藏在人群里的暗卫们提着篮子开撒,叫得十分开怀。
君羽书也派了人撒铜钱,自己则和纪鸿鹄等人在能看见杏林车的茶楼上开着窗,低着头看路正中——
湛月清穿着一身枫叶红的长袍,如烈焰骄阳,头上的红抹额被取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顶白色杏花做成的冠冕。
小白狗从肩边探了出来,扒住了湛月清的肩膀,汪汪汪的叫了两声。
耳边的温玉坠子衬得湛月清面上好像泛起莹白色的光辉。
“二哥!!!”纪鸿鹄也在茶楼上大叫,丢了块手帕下去,“接住!!”
百廷玉惊愕的看他,“你疯了吧?他有陛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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