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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咬牙,哼了一声,把漳丘放他回来的事说了,又将那张图丢了过来。
“我不知道漳丘是想做什么,你自己看这个图吧,也别尽信。”
“漳丘?”有将士愣住了,比划了一下,“是不是那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我和他交手的时候,是感觉他有点放我的水。”
“看起来也小吧,但打法却跟不要命似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给他打废。”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更加动摇了纪鸿鹄的想法。
谈槐燃展开那份图,眉头拧了起来。
“这是……”周九凑了上来,“雁西接下来的作战图?还有城防图?”
他们如今选了平原扎营,但距离此处几十公里外有座能呈包抄之势的双面断崖,是他们去往雁西的必经之路。
断崖可能会有埋伏,这是谈槐燃之前便提过的,他们也早有预防。
漳丘还是太小,没有谈槐燃的经验,以为这是个不得了的事。
“有这份心是好的。”谈槐燃淡淡的道,“只是不知他想要什么。”
“我知道!”纪鸿鹄听到激动处,差点脱口而出他要你家那位!
可想完却又觉得不妥,闭嘴了。
谈槐燃自己也是个抢‘嫂子’的货色,搞不好和漳丘臭味相投呢——纪鸿鹄想起在哥哥那里听来的湛月清真实身份,心说后宫真乱。
“你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纪鸿鹄挠挠脑袋,却不小心弄到了背上伤口,倒吸一口凉气,冲出去找药了。
雁西共有四座城池,已被他们收复两座。
谈槐燃抬指点着那几份城防图,看了几眼,就知道是真的了。
他眯起了眼睛,心中却已有新的想法闪现,“周九,你带着人,让会轻功的槐木军从这里进去,烧起来,里应外合……”
风声呼啸,掩去营帐里的交谈声。
天色渐明,大风还刮着。谈槐燃布置好一切后,头却越发疼痛。他让人抓来了纪鸿鹄,低头问:“你有没有强效止疼药?”
纪鸿鹄记着刚才的仇,把后背伤口一亮,贫嘴道:“有的话我还想要呢。”
那伤口鲜血淋漓,谈槐燃眉头一皱,爱屋及乌的想到了湛月清,“你怎么被抽成这样?”
纪鸿鹄瞥了他一眼,“可算是说句人话了,陛下,那我也和你说句人话,漳丘是为了湛月清才把那些城防图摸出来的——且,极有可能是为了这个才去雁西王身边卧底,你要做好准备。城防图这事如果是真的,那他可是大功一件……”
谈槐燃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知道了,退下吧,儿子。”
“谁是你儿子!!”纪鸿鹄陡然炸毛,不接受自己比湛月清小了个辈分,正要撸袖子掰扯一下,外头的敲鼓声却响了。
是行军鼓。
“等会,”纪鸿鹄眼看谈槐燃披上甲胄,心里瞬间有股不好的预感,“你脸都白成这样了还要亲自上阵?”
他算了算,“你现在是去百朗城?”
百朗是雁西倒数第二座城池了,越过那双面断崖,便能直捣雁西中部,取了叛军头颅。
是雁西最后一道顽固的防线。
帝王的盔甲比寻常将士的盔甲华贵,也更精巧,红色的披风被吹扬起来。
谈槐燃戴上头盔,拎起长枪,淡淡的扫了纪鸿鹄一眼,气势一盛。
纪鸿鹄不会懂他。
谈槐燃拎起长枪,忍着颅中剧痛,脑海里却全是如何虐杀敌军的想法——这让他好受了一些,也兴奋起来。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个怪物。
“我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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