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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術盯着桌上的水电费账单，眉头紧锁。

几天前，他工作的男模餐厅因涉嫌违规经营被举报，停业整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营业。林術没有储蓄的习惯，收入来源一断，日子顿时过得捉襟见肘。

林術读完高中就出来打工了，要学历没有，要能力也没有，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正当他为生计犯愁的时候，朋友提出可以试试直播，他便下载了个App，注册了账号，于是男模林術就变成了主播“树树”。

刚开始，林術直播时还有些懵。观众问他在干嘛，他就老实说：“坐着。”有人刷弹幕喊：“跳个舞吧，帅哥！”他挑了挑眉，随手放了首歌，起身跳了起来。他在男模餐厅时就常跳舞，动作流畅娴熟，腰线柔韧，步伐踩着节奏，帅气中透着点慵懒的味道。观众刷屏：“绝了！”“这腹肌我斯哈斯哈！”几天下来，直播间聚集了几十个常驻粉丝，大多是女生，打赏也从几块涨到几十块。

这天晚上，林術开了直播，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头发微乱，刚跳完一支舞，正靠在椅背上喘气，跟观众聊几句。突然，一个ID名叫“Xun”的观众进了直播间，直接刷了个“火箭”礼物，价值五百块。弹幕瞬间炸了：

“土豪来了！”

“树树，快抱大腿！”

林術瞥了眼屏幕，笑了笑：“谢谢‘Xun’的火箭……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他这话是客套，没想到对方却真的回了。

【Xun】：满足我，给你刷礼物。

林術愣了愣，心跳莫名加速。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怎么满足？”

【Xun】：先把衣服脱了。

弹幕沸腾了，有人喊“炸了”，有人刷“快点”。林術脸一红，低头犹豫了一下。他在餐厅时为了迎合客人，什么紧身制服、镂空西装都穿过，露点身材不算什么，但那时他面对的基本上都是女性顾客，她们视线追随，目光热烈，但远远谈不上低俗，因此那时的林術也并不觉得有多难堪。然而此时此刻，直播间里却多了不少男观众，尤其是这个“Xun”，头像一看就是男的，让他实在有点不自在，可想到账单上的数字，林術还是咬咬牙，低声道：“好吧……但是你们别录屏。”

他解开衬衫下排的扣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肌肉线条紧实流畅，蓝紫色灯光下泛着点汗光。弹幕刷得飞起：“太绝了！”“这腰我能舔一年！”林術脱下衣服，半裸站在镜头前，尴尬地笑：“这样行了吗？”

【Xun】：不错。再跳一支，慢点。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连串的礼物打赏。

同时，弹幕也在疯狂刷屏。“这个哥好像还挺喜欢树树的啊？”“这么大手笔，搞得好像私人订制一样。”“看来树树今晚要献身了哈哈哈。”

林術眼神从弹幕上掠过，告诉自己无视就好。他抿了抿唇，开了首慢节奏的歌，熟练地摆动身体。腰肢柔软地扭动，手臂随着节拍舒展，眼神却不自觉地避开镜头。他以前跳舞时习惯了女顾客的尖叫和笑声，现在对着屏幕，他看不到别人，却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尤其是那个叫Xun的人。

舞跳完，谈昭浔又刷了个“宇宙飞船”，价值一千。林術瞪大眼，连声道谢：“谢谢Xun！真的太感谢了！”声音里带着点颤，显然没见过这么大手笔。

【Xun】：还想要礼物吗？

林術点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想……”

【Xun】：坐到镜头前，把裤子脱了。

这话一出，林術僵住了。弹幕有人喊“刺激”，有人刷“速速”，可他迟迟没动。他不介意在女观众面前秀身材，但一想到“Xun”是个男人，还是个面都没见过的男人，他就觉得别扭，手心都出了汗。谈昭浔眯着眼，又刷了个“火箭”，像是无声催促。林術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我……我尽量。”他挪到镜头前，慢慢解开牛仔裤扣子，只脱到大腿，露出内裤边缘，便停下，低头不敢看屏幕。

“这样可以吗？”他声音小得像蚊子。

谈昭浔盯着屏幕，眼神暗了暗，打字：【再往下点。】

林術咬着唇，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心想：只是脱掉牛仔裤，又不是连内裤都要脱完，而且隔着屏幕，他也做不了什么。林術又往下拉了几厘米，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越加热烈地评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