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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以为我睡着了。
我听见他笑了,他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没拒绝。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爱上了自己的女儿,执意要娶他的女儿为王后。为此,他的女儿提出了条件:她要国王为她准备四件衣服,一件如太阳般熠熠生辉,一件如月亮般皎洁无暇,一件如星星般光彩夺目。最后一件,是集合了王国中每一种野兽的皮制成的斗篷。”
“怀月,你在听吗?”
我在听,但我没告诉他。于是他顿了一会,接着讲:
“于是国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制成了这四件衣服。他的女儿也被他的爱情打动,于是他们相爱,并且结婚了。他们的基因不允许他们拥有孩子,而他们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子民,并带领子民对抗了任何想以违反伦理的罪名降罪于这个国家的天神与恶魔。他们始终善良、坚强、刻苦,他们拥有人世界最高的品德与不死之身,他们的国家永远昌盛,他们的爱情经久不衰。他们永远、永远地,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直到现在。
沈明偷偷多开了三公里路,从学校到家的路从没有这么长过。他在交通信号灯前停下车,他求天父做个好人,把那一分钟的红灯延长,长到公路旅行没有尽头没有终点,长到足以改编一个败坏伦理的故事,再长到让这个故事照进现实。
他后来是那么说的,而我后来也是那么想的。
第二天谢许没有来上课。我有些怀疑但没有多问,在他持续不来上课的第四天,他的舅舅跑到了我家。
谢禾自收到了谢许的消息,一路风尘仆仆地往国内赶,时差还没倒转过来,半只脚已经踩在我家玄关前的台阶上了。谢禾平日里便是一副乐呵呵的笑面佛模样,纵使是我污蔑他把他赶出我家门那天,我也只从他眼里读出了悲伤——今日不同寻常,我还是第一次见谢禾发怒。像一只沦落至平阳、任受猎犬欺凌的老虎,他的怒火不带有攻击性,反而是恨天地不仁的不甘。
迎接他的正是许久前他送给我妈的香水百合,其次再是吴管家。谢禾与我妈青梅竹马、一见倾心,他的追求谈不上有什么攻势,主打一个追得悄无声息、浑然天成,把朋友密友该干的都干了,欣然落得一个“最佳损友”的名号,似乎这就是他的终身目标。
料是这样的谢禾,连追求多年的爱慕对象都打太极绕圈子的谢禾,有一天横冲直撞到我家来,质问我妈,就是要给他的侄子一个公道。
那天我妈和我,还有沈明,全都在。我妈以为这位老友是来和她叙旧,我和沈明也准备离席,结果谢禾眼一瞪、脸一板,看样子是不想让我们走。
“怀月,”沈明走过来,碰了碰我的肩膀。
“出去给我买包烟怎么样?”
他看样子是在催我走了。沈明有事瞒着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本来不想走的,我觉得他和谢许的匆匆到访很有关系,想留下了一探究竟。
沈明几乎是催着我走了。
“担心什么?”他看我脸色似乎不太对,“笑一笑吧,我什么都摆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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