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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明很陌生,或者说直到此刻,我才见到了他的真实一面,一个从底层爬上了的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为了他的事业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爱情也是。
我说过他是个机会主义者,看到机会就先抓住,至于往后会有怎样的洪水滔天,他管不了,也管不住了。
“你还记得谢许,对吧?“
我当然记得。直到他做出些极端手段来,我才意识到他原来喜欢我,而我对此忽视了很多年。
”你妈妈经常跟我提起他,而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对你不仅是友谊。”
大概看出他人对自己的感情也是需要天赋的,对于我这种,对除了亲生父母以外的人都很薄情的人,我真想不明白沈明是怎么就一眼看出谢许的感情不一般了。
情敌的直觉吗?
“所以,任怀月,他暗恋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一无所知。他还能跟你当同窗,一起上下学,周末去你家看电视,假期和你一起去旅行。任怀月,我有什么?如果我不费尽心思到你身边,你会多看我一眼?“
”有一天晚上我做噩梦,我梦到我没有遇到廖敏珍,我先遇到了你,在路两边都种满桂花的大街上,我向你表白,你先是很诧异,然后说’谢谢喜欢‘,然后摇着头,又说’再见‘。”
于是我们那一辈子都没再见过面。
他跟我贴得很近了,伸出手来把我压在门板上,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我觉得他陷入了经验主义的误区。
或许是他打小就过太苦了,他的亲人什么都没有给他,他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费尽心血夺来的。这样的经历塑造了他弯弯绕绕的性格,他道德感低下,轻信自己的手段,利用他人的真情。
他对阶级,对社会地位和财富的积累都太过敏感,他考虑了太多东西,最终忘记了他要的只是一份感情。单纯的我爱他。但没有单纯的手段就得不到单纯的爱,他这么做,我和他之间必然会出现裂隙。
先把任怀月圈在身边吧,沈明想,等他再花点时间,再用点手段,
变数就在于他低估我了,在他这件事上,我平生第一次没有太迟钝。
我不算太晚地看出来他的非分之想,我还能说一个人在同一段时间只能爱上唯一的另一个人,我还能说我爱任皎,不要在我身上花费时间。
如果再晚些日子,在明年或者就在明月,或许我真能放下任皎,从一段伤天害理的亲父子乱伦,变成另一段不那么违背人伦的继父子乱伦。
这么说来,糊涂也未必不是好事。
我只是糊涂了小半辈子,在最该糊涂下去的时候,蓦地清醒了。
我真感觉我和他说不通了。沈明就是靠着这套老天瞎了眼、凡事都靠自己的固执信条活到现在的,他现在在我面前坦白了,把最丑恶的一面毫不掩饰地摊开给我看。
“那你想怎么样?“
我瞪着他,很有威慑地来了这么一句。
”你还有什么手段?你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坏到底,在这就把事办了,然后打电话给我妈说木已成舟,让她放我俩走?”
我觉得委屈。他肆无忌惮地把他的阴暗面都抛给我,他明面上在向我坦白,实则他只是想塑造一个坏透了的沈明,掩饰掉部分真相和他的愧疚。他把压力都扔给了我,扔完了他就什么也不剩。
自暴自弃,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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