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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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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

徐知竞简略了母亲的话,单只提及与当时的谈话实质全然无关的部分。

这确实是事实,不能算他说谎。

可徐知竞哄人的演技太拙劣,再如何辩解也只得到轻飘飘的两个字。

“……骗人。”

夏理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翻来覆去,断断续续地否定。

到了最末,他甚至再分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脑海中一片混沌,遑论理解徐知竞字句冗长的独白。

夏理一味感到疲倦,灵魂被困在沉重的躯壳里,清晰地分裂成两个交叠却独立的个体。

他听见池水被打碎的声响,‘叮叮咚咚’好像小朋友的木片琴。

与书本里描绘春天的方式全然一致,或许该用微波轻淼,春和景明这样美好的词汇来形容这个下午。

泳池澄澈见底,折出池底扭曲的,青蓝色的水波。

夏理莫名萌生出跳下去的念头,催促他脱离这件容器,摒弃所有的苦痛。

但他现在连死都不敢了。

一想到死亡,接踵而来的便是模糊视线的血雾。

四散喷溅的温热血液把一切都染红。

有红白的血浆缓慢从纪星唯身体里淌出来。

黏稠的,带着尚未散去的体温。

美丽而青春的面孔随时间一分一秒褪成灰白。

纪星唯的鼻梁与眼窝之间汇着一小湾血渍,映出屋顶直落的灯光,好像鲜红的眼泪,逐渐在皮肤上干涸。

夏理想起对方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眼睛。

他又开始耳鸣,持续地闷着声。

鼓膜仿佛骤然失压,溺水一般,直让人头疼。

活着真的好痛苦,可是夏理太害怕死亡了。

他试着永远游荡在梦里。

可是徐知竞总是将他吵醒,总是将他吵醒,不依不饶地总是将他吵醒。

“夏理。”

他回过神,看徐知竞站到了遮阳伞旁。

深邃的眉眼遮出两片影子,紧挨着鼻梁,显得轮廓格外挺拔。

‘所以徐知竞的眼窝能蓄起眼泪吗?’

这个问题突兀地出现在了夏理脑海中。

他忘了避开视线,迟钝地朝着徐知竞眨了下眼。

清瘦的脸颊稍稍仰起,坐在伞下好认真地描摹起对方的面容。

“我让乔阿姨来看你,下周三的飞机。”

徐知竞忽而提到夏理的母亲。

医生说这或许对病情的好转有所助益。

“你要她来吗?”徐知竞给了夏理选择的权利。

夏理不明白,盯着徐知竞的眼睛沉默许久。

从前的徐知竞总爱向夏理强调,亲缘之爱对于夏理来说亦是不可得的奢侈品。

而现在,对方却主动提及,要安排乔书然来迈阿密看夏理。

徐知竞好像意识不到这有多矛盾。

一面否定夏理在母亲心中的分量,一面又试图用母爱来疗愈夏理贫弱的心。

“不想她来的话我跟他们说。”

徐知竞问得小心,不经意将答案推向了否定。

夏理几乎条件反射般抓住了徐知竞的指尖。

仍是木讷地交视,半晌才含糊不清地开口。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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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人能逃得过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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