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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如同被灼烧一般嘶哑,“问什?么都?说没事。”
一月底,漓江始终浸在阴雨绵绵中,气温罕见地跌到零下,窗户上蒙着厚厚一层冰花。
和北方不同,南方的冷总是来势汹汹,和黏腻的潮混在一起,顺着骨缝蔓延进皮肉,仿佛要将血液都?冰冻。
前夜不慎吹了冷风,温书棠睁开眼就头昏脑胀的,四肢像被人拆卸又重组那般酸痛,喉咙也堵着,嘴唇上连半点血色都?没有,眼神蔫蔫地透着病态。
温惠给她夹了支体温计,五分钟后取出来,刻度直逼三十?九,毫不意外是发烧了。
“要不跟老师请个假吧。”
看她皮肤被烧得?酡红,眼瞳里也蒙着一层水雾,温惠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拇指摁了摁手背:“好?好?在家休息一天。”
温书棠晃晃脑袋,撑着床铺费力?起身,鼻音很重地咳了两声:“不用了姐。”
“马上就要期末了,这?几天课上讲的内容都?挺重要的,落下了不好?补。”
温惠摸了摸她脸颊:“再重要也没有身体重要啊,而且这?又不是高考,就一个期末,把自己逼这?么紧干嘛啊。”
“姐,真没那么严重。”温书棠小幅度地牵起唇角,露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吃点药就行,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温惠了解她的性?格,知道自己劝不动,慢慢呼出一口气:“你啊。”
半小时后,药效渐渐发作,身体的确没那么难受了,只是脸色仍旧差得?厉害。
周嘉让在楼下看见她,眸色一瞬间暗淡下来,快步走过去,伸手想在她额前试温。
还没贴上去,却被她侧着身子躲开。
喉结重重滚了下,眉宇间拧出阴霾,他哑声问:“发烧了?”
鼻腔溢出一个嗯,温书棠用手虚掩在唇边,解释刚才的动作:“有点感冒,别再传染给你。”
周嘉让才不管这?些,宽厚的掌覆盖上去,触到一片滚烫:“吃药了吗?”
“吃过了。”
“今天别去学校了。”紧皱的眉眼不曾松开,他提出和温惠一样的建议,“上楼回家休息,妍姐那边我替你请假。”
“不用啦。”温书棠吸一记鼻子,手指扯了扯他衣袖,先一步迈开脚,“走吧。”
看着她的背影,周嘉让没说什?么,但面色却阴沉得?难看。
三天后,期末考试终于来临。
温书棠的感冒并没好?,隐隐还有加重的趋势,早自习四十?分钟,她没精神地枕着手臂,拿着一本作文?素材,效率很低地翻看。
周嘉让和谢欢意换了位置,一直守在她身边,临去考场前,又盯着她吃了次药。
这?个牌子的药很苦,他把提前准备好?的糖塞进她嘴里:“等明天考完试,我带你去医院。”
温书棠咬着糖,“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冷声堵了回去。
“这?都?几天了,连半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再拖下去更严重该怎么办?”
他话比平时冲,神情?也不怎么好?看。
温书棠没再接话。
第一天还算正常,附中老师手下留情?,题目没有想象中那么变态,就是语文?的文?言文?部?分比较难,不少人都?哀嚎说自己没有读懂。
晚上放学聊起这?件事,周嘉让拎着她书包,笑着说他也没怎么看明白?。
来到第二?天,早上第一科是理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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