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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用手拨开，瓜子仁递过去，嘴上不经意问：“没回来过？”

白芷知道她在说什么。

“后日便是除夕，皇上可能有些忙，娘娘不用等了。”

“谁稀罕等他！”温绮恬撇撇嘴，把松鼠往怀里一放，疯狂撸鼠，小松鼠不满地吱吱吱，她顺势把剩下的瓜子塞它怀里，它顿时安静下来。

这一夜，南勒离没回来，温绮恬体力消耗严重，后半夜稀里糊涂睡了过去，早上醒来依旧不见踪影。

她怒了。

“白芷，等他下早朝，给我薅过来。”

可恶，睡完就跑，必须狠狠教训一顿。

白芷有一些尴尬：“娘娘，陛下今日没去早朝。”

温绮恬：“？？？”

人呢，反了天了！

白芷：“似乎一直在君临殿。”

温绮恬起初还觉得有一点生气，但很快她就担心起来，莫不是这次真病了？

她收拾了一下带人去南勒离，张公公日常在外面放风，看见温绮恬迅速迎上前。

他脸上堆满笑意：“娘娘，您怎么来了？”

温绮恬认真地打量他，在温绮恬看来，张公公就是天天帮南勒离掩饰恶行的帮凶。

张公公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笑眯眯道：“娘娘来找陛下？明儿就是上日节了，陛下有很多事要忙，您可要进去看看？”

温绮恬余光扫向身后的殿门，杏眸不自觉眯起，她勾了勾唇角：“那可真是辛苦，我就不打扰他了。”

她说不打扰，竟然真的转身离开，白芷跟在身后，疑惑地问：“娘娘不是来看陛下的吗？”

换做往日，就算皇上再忙，也不会拦住娘娘，温绮恬：“马上除夕了。”

白芷：“？”

她并不能理解娘娘什么意思，除夕怎么了？

跟不找陛下有什么关系？

……

上日佳节，没有南勒离折腾，温绮恬起了一个大早，殿内寂静一片，她打了个哈气：“白芷？”

“醒了？”

回答的不是白芷，而是一道低沉之中透着雀跃的嗓音，她挑了挑眉：“呦，这不大忙人吗？”

南勒离脸色有点不自然：“咳咳，我这不是昨天有事吗？”

他挑了红色衣服，和繁琐的凤袍不同，这身红衣也绣着金丝凤鸟，却是一件紧身衣，方便行动，温绮恬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任由他帮忙穿衣服。

南勒离小心翼翼打量她，一双鹰眸瞅了又瞅，完全没从她身上看见生气的迹象，他不由得怀疑人生。

她怎么不问？

怎么不嘤嘤嘤？

这不正常？

柔软的手搭在指尖上，南勒离一激灵，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她是不是就要问了？

温绮恬摩挲他的指尖，微微拧眉：“这手是怎么回事？”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有两道醒目的红痕，血液已经凝固，留下浅浅的绯红，好像是刀子割破的，虽然不算严重，但是依旧很碍眼。

南勒离倒是不怎么注意这点小伤，他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抱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那些大臣说了，为妻子画眉，象征着恩爱，他作为皇上，自然不能落后。

于是，南勒离抄起石黛，家暴脸有几分不自然：“成亲这么久，作为丈夫还不曾帮你画过眉，属实是错了，今日上日节，等会我们去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