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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先帝那里当侍中,还是最为信重的侍中,陆离绝对不缺少辩才。
当年通过先帝,啥政事都有过涉猎的陆离,也不缺少政治上的观点与看法。
跟在座许多没有任何实践经验只是有点想当然的空谈的人比起来,陆离说是一代大家似乎完全没什么毛病。
这样看的话,对方这么多年一点馅都没有漏,每个人都是有点责任在身上的。
唯一看透了真相的郑玄,一边心痛于好苗子被庸师耽误,一边又觉得对方让自己知晓是信任自己,哪里可能将这事给嚷嚷出去呢。
虽然知道陆离没问题,但郑玄还是很快就帮着对方接过了话茬。
其余人也都看到了在一旁望眼欲穿的刺史,自然配合着换了交流对象,而郑玄的弟子们也围过去跟随学习。
陆离见状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配合着换了个地方。
经历了城门口那一出,陶谦也没有继续称呼对方为侍中,这固然是一份辉煌的象征,却又何尝不是一场伤心事呢。
陶谦斟酌了一下,问道:“伯安如今拒了来自洛……长安的征辟,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陆离好像没有注意到对方称呼上的险些错误一般,又或者说不愿意注意到这个:“接下来……”
他看了一眼郑玄所在的方向:“说来惭愧,当年离初入仕途,不敢说顺风顺水、万事随意,可承蒙先帝恩遇、同僚帮扶、地方配合、下属得力,也可称作无有难过之坎坷。
如此之下,不觉心生傲慢,以致于不识天下之深浅,不见自身之浅薄。”
陶谦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番几乎是忏悔开头的话,要不是眼看着对方还没说完,他都要忍不住开口打断了。
只听陆离说:“可叹这份傲慢,竟要见血才能醒悟,遇火方知愧悔,实在害人害己。
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第一步都还未曾做好,便跨步欲行后事,何其荒唐。”
他看着陶谦:“如今既已知晓……自然是要跟着康成先生好生学习的。”
陶谦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通过前面的话预料到了后面会是一番自省,却不曾想到是这样的自省。
而陆离在这番自省中表现出来的对仕途的心灰意冷,更是陶谦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似乎是一种懦弱,但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
别管人家这话是真心的,还是用来委婉拒绝你的说辞,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继续那就不礼貌了。
虽说陶谦的拉拢压根还没有正式开始,谈继续似乎有些奇怪,可两人都很清楚,这番话之后,有些话句注定不能说了。
因为提前做好了失败的准备,陶谦对于确实到来的失败倒是没有过于沮丧。
有些话虽然不能说了,但有些话还是可以说的:“伯安切莫如此自轻,此间之事若真要论错,天下众臣无不错之人。”
况且真要说的话,他们已经死去的先帝与宦官才是最错的那一波。
哪怕他们死了,先帝大家没法说,但宦官就算全都死了,在士人们这里也绝对不存在分毫的人死事消的情况。
这天下谁没被宦官害过,那都不算是大汉人。
哪怕没有被直接害过,那也至少被间接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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