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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明放下长生，他刚刚在看尼采写的哲学论文，太深奥了，有种知识从脑子里滑过，但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美感。

“不，我还是希望世界能够和平一些，只是我们的世界的和平寄托在超越者的身上，而你和但丁则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超越者，换而言之，世界的和平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尼采双手抱胸，如此说道。

“恰恰相反，世界的和平并非寄托在我等的身上。”山海明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什么时候真的看见过，我或者是但丁真的阻拦过战争发生了吗？”

“您和但丁不是阻止过二战……”尼采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声音，他出生的时候，世界上的热战早已经停止，除去局部混乱的地区，世界人民甚至早已忘记木仓声。

“啧，结果还是因为各方博弈所以才停止的么。”尼采想起来什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他更喜欢拳拳到肉的真男人之间的对决，讨厌尔虞我诈的政治作秀。

“因为要是他们同时对上我和但丁的话，不是不能抵抗，但是付出的代价过于昂贵——不然，那些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的军工企业哪里愿意停下来呢，国家又要要靠什么来养活工人呢。”山海明回想起二战战场，那时种花家的本土战场因为他本人这个最大的变数，已经提前结束，只剩下欧洲战场。

只是战争并不是攻略游戏，只要打到首都就能够结束。

战争对于手握资本的家伙而言，是一场泼天的富贵，利益之间的交换是不会因为战争停下来而停止的。

山海明闭上了眼睛。

……

二战战场，冬季

雪山，飞驰的列车，不详的预言

明明一手铺就的和平的道路，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许多暗雷。

……

“你的身体机能下降了吗？这次午觉睡得好久啊。”长生从小窝里出来，跳到地上，变做了一个银发金眸气质疏朗的青年。

毕竟，狐狸是犬科嘛，很难不开朗。

“你就盼着点我好的吧，刚刚好像做梦了，醒来就记不清了。”山海明从午睡休息的贵妃榻上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果然是老了，连梦都记不清了。”长生点点头，自我肯定。

“是是是，还处于少年期的九尾大妖怪，长生，永远年轻，永远自由。”山海明坐到窗边的书桌旁，看着夕阳都快要下山的景象，“今天已经是7日了，其他超越者应该都已经回家了吧。”

“胜利宫里还留下了几个，那个新生，波德莱尔也留下来了。”长生从果盘里拿出来一个苹果啃，和山海明一起看向窗外，在花园里，冬月正在带着玄月一起练习变形术。

“那只小斗鸡将要在胜利宫里待上三年。”长生眉眼轻佻地一笑，“但丁可不会养孩子，啧啧啧。”

“……我给他留点作业吧。”不多，也就三年的量。

孩子还小，不能耽误学习。

“总不能这孩子都十多岁了，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

“所以，为什么是由我来教这个小鬼？”波德莱尔不可思议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我也只会简单的意大利语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