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女娃身,妈妈心(2 / 2)
她顿了顿,又想起了那一百灵石的巨款,又补充道:「师父既已花费重金求得此剑诀,自当精研细悟,莫要—莫要因一时滞涩而轻言放弃,辜负了这番投入。」
她这话说着,还带着一丝小管家的意味。
精致的小脸蛋满是严肃,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陈业心中更是好笑,
他这大徒儿,年龄小小,就这般性子。
等她长大了,那还得了?
不过,那是以后陈业头疼的事情了。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露出苦恼的神色:「知微说的是。只是这意境二字,玄之又玄,为师独自参悟,怕是还要走不少弯路。不如———」
他看向陆知微,眼神诚恳,
「知微,你天性聪慧,便由你从旁教导师父如何?」
他这是打蛇随棍上,既然知微主动提点,不如就让她负责到底。
这既能满足她被需要的感觉,又能让她名正言顺地管束自己,一举两得。
陆知微闻言,微微一证。让她教导师父习剑?
她抬起清冷的眸子,认真地打量着陈业。
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玩笑的意味。
但陈业神色坦然,眼神中满是虚心求教的诚恳。
黑毛团子心中那点小小的骄傲迅速膨胀起来。
她板起小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丶更有资格一些,微微颌首,语气却依旧冷淡:「师父既信得过知微,知微自当尽力。」
「好!」陈业抚掌一笑,「那为师这初窥门径的修行,便拜托我们知微大教习了!」
说罢,他一把拎起大女娃的后颈。
「嗯???
黑发女娃猝不及防,直勾勾被陈业拎起。
手脚无力地在空中晃荡,她抬起小脸,竟有一丝惊慌。
陈业很是恭敬:「既然让陆教习来教导,为师怎可失了礼数?自然要好好服侍陆教习。」
「鸣??」
陈业大马金刀地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然后顺势一揽,便将还有些发憎的知微稳稳当当地按在了自己的腿上,让她面朝着石桌上摊开的剑诀图谱。
「师父!」
知微这下是真有点慌了,小小的身子在他腿上僵得像块木头。
她何曾与人这般亲近过?
更何况还是被自家师父如同抱稚童一般抱在腿上!
虽然以前,师父也抱过她,可与今天这般,按在腿上不是一个概念!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起身,却被陈业一只大手轻轻按住了纤瘦的腰肢,动弹不得。
「知微,莫动。」
陈业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温和,
「为师年岁大了,眼神不大好,你坐近些,为师才好一边看剑谱,一边听你指点。再说了,你身为教习,自然要有教习的威严,坐得高些,视野也好些,不是吗?」
这番歪理说得陆知微又气又羞,偏偏又无力反驳。
她能感觉到师父按在她腰间的手掌宽厚而有力,却并无半分轻薄之意,只是单纯地不让她乱动。
「师姐!师父!你们在做什麽呀?」
一旁原本还在为师姐能「教训」师父而暗自高兴的青君,此刻也看呆了。
她瞪圆了凤眼,好奇地凑了过来,小脑袋在两人之间探来探去。
知微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将小脸扭向一边,不去看青君那奇怪的眼神,也不去看陈业那带看笑意的侧脸。
可恶的师父!就知道欺负人!
知微决定,今天晚上她要吃三大碗!!!
早点长大,这样才好教训师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窘迫与羞恼,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石桌上的剑诀图谱上。
「咳—」
知微清了清嗓子,试图用清冷的声音掩盖自己的不自在,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指尖,点在誉写下来的剑诀上,开始一板一眼地讲解起来:
「师父请看,这『青澜御剑术」第一层心法,关键在于引气归元,聚气于剑-此处,师父方才灵力运转略显急躁,当如春雨润物,徐徐图之,方能—」
她努力让自己忽略身下传来的温热触感和师父那带着暖意的呼吸,一本正经地开始指点起来。
只是她坐姿僵硬,小身板挺得笔直,像个被强行按在座位上的小学生。
陈业低头看着怀中这个努力维持尊严的小徒弟,只见她长长的睫毛紧张地颤动着,却偏偏还要板着一张小脸,用清冷的声线讲解剑诀。
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当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他强忍着笑意,也一本正经地听着,时不时还虚心地提出几个问题,让陆知微更加投入到「陆教习」的角色中。
「知微啊,」
陈业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问道,
「为师觉得,此处剑气运转,似乎可以更————-嗯,更『柔」一些,你说呢?」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知微的耳垂。
知微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被师父气息拂过的地方一片痒痒的。
她慌乱地想往旁边躲闪,却忘了自己正坐在师父腿上,这一动,反而更紧地贴在了陈业怀里。
「师丶师父!请——-请自重!」她又羞又恼,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哈哈哈!」
陈业终于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他轻轻拍了拍知微的后背,安抚道:
「好了好了,为师不逗你了。我们知微教得极好,为师受益匪浅。」
知微捏紧了小拳头。
之后,她仿佛认命一般,继续指着剑法图谱,只是声音却更低了些。
陈业有点心虚。
他这个女娃专家,今天好像做的过火。
惹得知微不开心了?
「师父!别走神!」怀中的知微,冷哼一声,仰着小脸瞪了下陈业的下巴。
「好好好——」
被大女娃凭白瞪了一眼,陈业反而放下心来。
知微要是真的生气,只会默默以对。
要是她外表就表现出生气,反而只是在掩盖着什麽。
陈业忽然有些感慨。
其实他现在明白知微为什麽不开心。
一是离开家乡,离开了熟悉的李婆婆等人。
二则是自己这个师父,在过去这些天,一直更关注青君倒不是陈业自恋,
这些天,知微总是会故意冷落他,又特意把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这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惹她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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