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龙主(摇人)(2 / 2)
不仅不能为君上分忧,反倒是令其更加操劳。这样的问题,在风时安魔下比比皆是,归其原因,就是因为风时安没有一套能够执掌龙宫的班底。
他原先在大雍水泽中练就的那批水军,引入到鄱阳湖中,同样也是如此窘迫,步履维艰一一鄱阳湖有自己的本土水族势力,龙尊倒下了,但他们可都还在,而且同样愿意臣服于来自云梦的殿下,且愿意敬献灵物这样的困窘局面,即便是风时安都难以处置,因为没有反叛,也没有反抗,不论风时安想做什麽,命令都是可以通传下去的,他的意愿会被鄱阳湖本地水族满足,只是没有那麽快罢了。
那些似有时无,无处不在的肘,是单凭杀难以解决的,屠了一批,还会有一批,因为那些水族认可风时安这位新任的鄱阳龙主,但却并不认他的魔下臣属,并不愿意服从他们。
区区大妖,凭什麽敢俯视命令一位江君?
幸进之徒,凭什麽命令我?不过就是运气好了几分,也想让我屈居于尔等之下?
我若是能得君上青睐,必然可比尔等虫做得更好,绝不会如尔等这般不堪大用。
这就是从鄱阳龙宫中走出的水官,面临的困境,本地的水族对他们这些从龙之辈既羡慕又嫉妒,只想以身替之。
虽然风时安也会取用本土水族,将之纳入魔下,但他想建立一套更行之有效的筛选机制,将那些即便没有出生根脚,但却有天资的水族,也囊括其中。
而不是单纯地从那些江君水神的族群中,选取水官,哪怕它们的天赋潜能与才情,确实更高,
可风时安更愿意给下层水族更多的机会。
水蛇草鱼,若是能得风雨,有朝一日,也是可以化作九天神龙的。这并不只是风时安自己的想法,云梦龙宫也是这等理念,蕴灵化生海,就是为此而设。
无论多麽美好的设想,如若得不到执行,那就只是空想而已。如今,来自云梦龙宫的玉大将,打破僵局,以摧枯拉朽的强势之态,撕碎了鄱阳湖本地水族的隐隐抵触。
不说有风时安亲封的总督军务大将军之位,仅凭龙种妖王的身份,鄱阳湖中,就没有几位水族,敢对玉牧川说出一个不字。
由他人授予的权柄,以及自身修来的拳力,终究还是不一样。
「该回云梦一趟了。」
当玉牧川到来之后,鄱阳龙宫终于显现出了欣欣向荣之景,这就是一位龙种妖王的压制力,
在这般情形之下,风时安启程了。
何为龙宫?
完整控制一道水系以及全流域,不受任何管辖肘,才可称得上龙宫。
可如今的鄱阳湖却是被撕裂了,抚河不在风时安的统属中,而是在一位妖尊手下,虽然其它支流,风时安目前也没能做到实际掌控,可那好列在名义上是臣服于他,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向他进贡灵物。
抚河却不一样,原先是逆臣贼子,是鄱阳湖的家务事,可在抚河君成了元阳宗的护山法尊后,
这就是被侵占了,性质不一样了。
这样的事情,风时安能否独自解决?可以,但非常繁琐,且步履维艰,会有大量的死伤,因为风时安面对的,不仅只有一位法尊,还有三位真人。
倘若风时安足够耐心,等上千年万载,一切问题都会伴随他成就真龙之位而迎刃而解,如今所有的困难都会被扫除。诸般事务都会拨乱反正,但风时安不想等,他凭什麽要受这鸟气?
他现在除了是鄱阳湖之君外,也是云梦沧溟庭之君,鄱阳君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他就当沧溟君来解决。
至于与云梦龙君的约定?
呵,元阳宗的真人都已经如此不讲究了,堪称不要面皮,还守这些规矩做什麽,自缚手脚,愚不可及。
先前与鄱阳老龙的对抗与较量还不够?他已经以身涉险了,这还不足以坐上沧溟君的位置,那这沧溟君不当也罢,他当九疑江君去。
「卫丞相何在?」
回到云梦泽后,风时安不问龙君,而是问起了准予牧川辞去职务的龟丞相,
不同于那些底蕴浅薄的小龙宫,云梦龙宫,作为传承久远,绝大多数势力甚至难以追溯其起源的古龙宫,明面上,不仅仅只有云梦龙君一位龙尊,还有多位尊者。
至于具体有多少,风时安也就不得而知了,应当是根据情况而定,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也就有了。
不过,除去云梦龙君之外,风时安最熟悉,也是最容易找到的尊者,自然就是总揽龙宫事务的龟丞相了。
「殿下。」
当风时安寻到龟丞相的时候,这位白须鹤发的老龟却是在巡视药田,周遭一众臣官环绕,更有诸多灵兽跟随,亦步亦趋。
「老丞相,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风时安见这老丞相的第一眼,见其并无要事,上前一步,便拉住了他的手。
「殿下寻老臣可是有何要事?」
「自然是有事想请丞相出手,助我一助!」
「殿下如今不是执掌鄱阳湖?可是遇上了难事?」
「有道宗欺我年少无力,还请丞相为我讨回公道。
「还有这等事?」
老丞相顿时面露惊,似乎是今朝第一次听说一样,风时安见此状,在心中暗道一声老龟。
龙宫的龟丞相怎麽可能会不知道鄱阳湖发生的事情,那可是就在眼皮的底下,不过,风时安也不含糊,径直将自己面临的困境道出,这让周遭不少的神官都露出了义愤填膺之色。
在风时安入驻鄱阳湖龙宫时,自然也就默认鄱阳湖纳入到了云梦的势力范畴中,因此在场诸多神官听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族没落道统,不知死活,寻蚌云梦龙宫,是可忍敦不可忍。
「此事来龙去脉我已知晓,不知殿下意欲何为?」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龟相沉吟片刻,而后询问道。
「请丞相与我走一趟,帮我夺回抚河水脉,如此即可。至于其它,我自会记下,待到日后,再行清算。」
说话间,风时安就拉扯龟相的袖袍,当即就令这名模样与耄老人相貌相仿的老龟面露为难之色,推脱道,
「殿下,殿下,老夫乃是文臣,不通武事啊。」
「以老丞相之尊,何须动手,只需与我一道,料想那王小妖也不敢放肆,定会乖乖交出水脉风时安瞧了这龟相一眼,暗道一声「不要面皮」,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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