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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视四周的一切暴乱,好整以暇地转动指尖的玉戒,言道:“老师不也在宫中?朕亲自引你见他,你合该感激涕零才是。”
江稚扫了眼号啕大哭的祈安,眼底泛起一丝玩味,“若是犯怵,不妨教这孩子陪你一道?”
她如何听不出此言意在恫吓威逼?
百姓或伏地颤栗,或泫泪叩首,祝好目不忍视,如受钝刀凌迟。
她双手持平,正待应声,却在人声嘈杂中听得一声马嘶。
所过之处,尘烟拂荡,他横越一切动乱,向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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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皇帝是纯变态见不得人好的内种
第94章 劲草
宋携青翻身下马,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阶下静立的祝好,不知是扫见了什么,他的眉端几不可察地一蹙。
因着他一来,原被宫卫围堵之处自觉地退开可供一人行经的小道,众人屏息静气,连架着妇人尸身的侍从也不得不暂且缓下步子。
宋携青步履从容地向江稚行去,他周身清冷,眉宇间压着常年不化的霜雪。
他在江稚三步外站定,略行一礼,“臣恭祝陛下万岁千秋,圣寿无疆,愿大瀛海晏河清,万邦来朝。”
此话一落,四面寂然,唯听风声过耳。
江稚扯开一笑,上前虚扶宋携青,免去他的礼,温言道:“今日御厨备下的宴席不合老师的口味么?老师怎的早早回了府?”
宋携青回以一笑,声调却显得有些淡漠,“非御厨之过,乃是臣心有挂碍,陛下已半月未曾临朝,今日陛下圣寿,亦缺席宫宴,臣自然是食不甘味,无心宴饮,索性及早回府处理积压的公文,臣行在半途,却听闻陛下竟已出宫与民同游,且驻跸寒邸,臣惶恐,弃轿换马,匆匆赶来。”
不等江稚应声,宋携青兀自瞥向三两宫卫拖着的妇人尸身,他对上江稚略带看戏的眼,平铺直叙道:“此人自称是于将军的夫人,却无任何证身的凭据,若她并非是于将军的夫人倒也罢了,可若她真是于将军的妻,臣想着,或可知晓于将军三年来的踪迹。”
言至此处,宋携青抬眼,惶惑道:“臣近日忙于筹备陛下的圣寿,尚不及审问,只是不知……此妇为何死了?”
他仪态恭谨,微微垂首,问:“可曾冲撞到陛下?府中下人疏于看管,臣定当严惩。”
“她是自戕。”江稚笑言:“冲撞谈不上……只是朕听闻,此妇曾当街咒骂老师,朕待老师亲而重之,是亲师更是重臣,岂能容旁人对老师恶言泼语?”
帝王饶有兴味地问:“不知老师以为……此妇该轻饶还是重惩?”
“臣谢陛下厚爱。”宋携青视线微移,落在号啕大哭的祈安身上,“臣乃陛下之师,辱臣便是藐视陛下威严,是以,依臣之见,此妇自当赐死,然,此妇既
已自决,倒也算以死谢罪了,只是,臣以为,尚不足以轻饶此妇。”
江稚来了兴致,“哦?老师以为,人死也死透了,还能如何惩处?”
宋携青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此妇虽死,却尚有一子,不如将此子贬为奴籍,囚于臣府中劳作,以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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