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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殊荣他早披了满身。
更何况是不跪帝王的权力。
玉流光说:“那你便这样随意跪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
华霁道:“臣不是有错么?”
“没有人说你有错。”
青年垂了下眼睛,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计较了。”
“大人只需知,既然大人不用跪当今圣上,那也不用跪我。”
青年上前,一双手轻轻搭在华霁腕口。
他的手指冰凉,华霁后之后觉感受到。
还是那样冰凉,带着淡淡的清苦药香,从那袖口露出的雪白手腕上传出,从身上任何一处传出。
“我更希望,大人能同我面对面,站着讲话。”
这阵清苦的药香似梦似幻。
华霁在此间抬起眼,起身,只见眼前这双常在梦中出现的眼瞳,忽然柔软得不可思议。
在这虹塔,在这静室。
某个瞬间,华霁有种于礼不合的冲动。
他想要吻他。
***
“殿下何必来这奉楼?”
入夜,雨停了一个时辰,窗子外飘着春日热烂了的梅果气味。
夏侯嵘也在这计较为皇帝祈福一事,他眉头皱着,环顾四周,只觉周围怎么看怎么简陋。
两位宫人在下午收拾出了殿下的住所。
夏侯嵘特意看过,这房间是奉楼最好的房间了,可奉楼本身不是用来待客的,反而是除冷宫外,皇宫最清净的地方,奉楼奉行节俭,是以所谓的“最好”,和别处比起来自然逊色。
夏侯嵘觉着凄苦。
床都不是软的,要殿下睡在上面,今夜怎么睡得着?
当然夏侯嵘更计较的是:“还为皇帝祭祀?”
他看一眼青年的背影,低声说:“要他死了才好,殿下。”
玉流光站在窗前。
奉楼离太极殿近,此房间又在二楼,站在这,他能看见太极殿灯火通明,皇帝便躺在那,太医日夜候着。
“吱呀”一声。
一双修长的手合上了窗子。
外头的风被隔开,静下来。
他回头,不紧不慢道:“夏侯嵘,这话说不得。”
夏侯嵘眼下覆着点阴翳,“殿下,不如要我去杀了他,若他过几日醒了,肯定又要来找麻烦,上回岭远,此番围猎,日后还有什么?”
玉流光反问:“你以为要动手很简单么?太极殿外有多少侍卫你算过么?”
夏侯嵘道:“不简单,可我豁得出去,只要能让殿下往后的路顺畅些,我死在那儿都没关系。”
“只要殿下能记住我。”
“只要殿下将来登基,不再需要我时也能想起我。”
“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夏侯嵘紧紧盯着青年。
他既盼他登基,做天下最尊贵之人,不受约束,不受威胁,受人敬仰,受人爱戴,又不由想到登基后,古往今来作为君王,玉流光是不是还会立后,选秀,充盈后宫?
人便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明明能豁出性命了,可有些时候,夏侯嵘依然会生出阴暗的想法。
他想要殿下坠落,变得依赖他,亲近他。
别做那高高在上的君。
叫他抓也抓不住。
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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