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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
幽明立站在廊下有一会了,他微不可察地打量着因练过拳脚而面色红润的仓义,淡淡道:“祛疤的药膏,擦满三个月。”
仓义心头一跳,警觉地心思翻转:“为何?”
幽明立神情坦然道:“见不得疤。”
仓义不懂幽明立是在唱哪一出,到底是出于好心同情他还是不甘心看上的好皮囊有瑕疵?反复在心里掂量一番后,壮着胆试探性地说:“不擦,不想擦,太麻烦,反正穿着衣服又看不见。”仓义直直对上幽明立幽怨的眼神,克制着想将药膏抛还给幽明立地冲动。正当迟疑时,见幽明立眉头一皱,丢下一句“随意”便要转身离开,仓义立即叫住,一丝悔意油然而生,促使他硬着头皮别别扭扭地对幽明立说:“这一瓶哪够擦三个月的?”
幽明立没有停下离开的动作,他对仓义刚刚拒绝的样子有些恼火,好不容易向皇兄讨来的贡品药膏竟然不领情。不想再多说话,丢下一句:“先擦了这瓶再说。”便加快的了脚步。
仓义无措,但比起自己的不情愿,他好像更不愿惹幽明立生,而幽明立显然已经生气了。他急切地追上幽明立,哄人的话说不出口,就给自己胡乱找了个由头说:“先等等,我有其他话说。”
幽明立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仓义不语,仓义开门见山:“能打个商量吗?我能不能子时再灭灯?”等了好半天幽明立也不做声,仓义见状泄气般轻叹:“我的错,我忘了规矩是听你的。”接着幽明立幽幽一声:“哼——”便彻底消失在院中。
仓义忍着胸闷呆立原地,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揉了揉胸口,看着手中的药瓶想扔却没胆扔,擦也不愿擦。害怕这真是奇药能把他后背的疤给祛掉,他不信幽明立是真的好心,因为那天的眼神太过印象深刻,那明明就是不甘心看上的东西是个残次品。
李公公见幽明立已经离开院子,亟亟走到仓义身边低声问:“殿下怎么了?”
“你说我擦还是不擦?”仓义将药瓶递给李公公向屋内走去。
李公公跟上,说道:“奴才私心希望殿下身上不留疤,但一想到这里是侗西王的府邸,又不希望殿下擦这药膏了,但是殿下又不得不擦。”
“所以呢。”
“奴才对侗西王的癖好也有所耳闻,所以奴才想,殿下擦下这药膏试试,但不全擦。”
仓义走到一面铜镜前,认可地点点头说:“暂且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可不想惹他,反正到时疤没好就说是药的问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仓义抿嘴暗笑了一下,侧身对李公公说:“帮我解衣,我先看看后背是个什么状况。”
当看见镜中后背满是粗细长短各异,深浅错综相叠的鞭痕时,仓义倒吸一口凉气,他自己都忍不住心疼起来,并震惊于当时是怎么一声不吭忍受住的。他对刚刚的决定有些动摇,心虚地轻咳一声,转过头对李公公说:“公公,还是先都擦一下吧,看着太吓人了。”
*
羊灵久在无忧城转悠了几日后,步入一条极为萧条,甚至破败不堪的小街,跨进一家门面最为整洁但门的朝向却有一点偏斜的店铺中。羊灵久走到柜台前拨弄了几下算盘,试图叫醒正倚坐在圈椅上打瞌睡的店掌柜。
店掌柜看似是在打瞌睡,实则闭目养神,他听见是一少年的声音,看也不看,只半睁着眼丢出一句:“所有的都在架上,架上没见着的就是没有的。”说完又接着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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