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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提前得知庶州盐税之事,以三策截下这庄差事的?”
这句话怀玉太子问得轻巧,却宛如一把重锤砸在严序心头。
他辨无可辨……
孙缎自己不会认,孙家、乃至于皇帝为了孙绸更不会叫她认下半个字。
究竟是谁手段此等毒辣阴狠…
……
庶州盐税案自递到含元殿已然一月光景,却始终悬而不决,老皇帝更是在查抄严府之后强撑病躯亲自审理,朝中分裂三派,隔岸观火者有,落井下石者有,求请回护者亦有。
可含元殿却始终没有透出半分消息,若说太子念及旧情抬手放过,可连严国公都身陷囹圄,若说有心严查,所有关于此事的折子均留中不发,怀玉太子更是态度暧昧。
一时间京中风云诡谲,各路势力于浊浊泥潭之下推拉勾连,都想要分上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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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怀玉太子随着王栩身后步入含元殿的时候,心里已然有了定数。
老皇帝此次沉疴复发得且急且迅,此时裹在一身厚实大氅中高距龙椅,帝王冠冕一丝不苟地将灰白的头发束起,枯叠的眼皮低垂,却掩饰不住眼底的锐白精光。
当真是虎老余威在。
怀玉太子微微提起衣摆便步上丹墀,软白的脸颊深深陷在领口的深灰貂绒中,显得越发幼态少年。
老皇帝抬手抚一抚儿子的发鬓,怀玉太子温顺地弯下腰,叫老皇帝的动作更加顺畅一些,老皇帝浑浊泛黄的双眼一寸寸瞧过萧章宁的脸,似有万般不忍,终是叹了口气嘶哑道:“朕的怀玉及冠了,是大人了……”
萧章宁偏一偏脸,叫自己温热的脸颊贴上老皇帝枯瘦的掌心。
“怀玉永远是父皇的孩子。”
老皇帝摩挲一下萧章宁的脸颊,摇一摇头,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在嘴边的那一句话。
老皇帝松开手视线重新落回了御案上放着的那两份诏令上,“严序同你一到长大,又是同门师兄弟,朕知晓你难办。
“朕的怀玉的必然顾忌情分左右为难。”
萧章宁垂下眼帘,“怀玉知晓父皇疼爱,明白父皇强撑病体,也不愿、亦不叫怀玉来做这个恶人。”
“可朕老了,护不得你一辈子……”
“……怀玉明白,儿臣是太子,有些事必须要做,有些决断不得不下,这都是父皇自幼便教导儿臣的。”
“你来选吧,那一道都可以,朕老了,可朕还没死呢。”
言下之意便是还容得下怀玉太子继续当个孩子。
老皇帝咳嗽了一阵,支撑不住靠向椅背。
这个孩子自落地便是难得地好脾性,有时候皇后脾气上来罚他,怀玉也只受着,最多便是哭上一哭却从不闹,且同样的错,绝不犯第二次。
教他什么便举一反三聪慧异常,当真是谁都挑不出错来的孩子,后来察觉他与皇后如出一辙的毛病,知晓的人都如晴天霹雳一般,这样好的孩子如何会呢?
萧章宁微微偏头细细看过,一道小惩大诫,削爵降职,一道雷霆之怒,祸及三族。
怀玉太子伸出手,拿起了御案上的传国玉玺,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按在了其中一道上。
落印无悔。
萧章宁松开手,脸上瞧不出喜怒,“此案证据确凿,如何可因儿臣一己之私而视法度为无物。”
他停了一停,继续道:“严氏一族经营百年,权势之盛力压三姓,朝野侧目……”缓缓回头,大而清澈的双眼定定地看向老皇帝。
“章宁想要修恒哥哥活,可怀玉要他死。”
老皇帝听他说着,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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