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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里很清楚,他还是会这样做。

他将自己三年来那些自欺欺人的洗脑理论亲手推翻了。他哪里是想对题鹤好?他哪里是想要补偿题鹤?

题鹤远远比他想象中要坚毅理智得多,他是爱时简,但他不是没有时简就不能活。即便时简去世了,题鹤也能过得很好,比时栖以前刻意误解、扭曲的处境要好上不少。

时栖不得不承认了,他卑劣又懦弱,一直将自己缩进狭隘的自我空间中,在里面逃避般地幻想做梦,甚至不惜模仿时简来换取题鹤的一点点关注。

没有谁就不能活的,至始至终分明只有他一个。

他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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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辜

第二十章

上了司机的车以后,时栖才渐渐收了哽咽的声音。眼圈早就肿了一大片,时栖觉得自己好丢脸。他问题鹤:“你和江小姐,什么时候结婚?”

题鹤没有立即回答,他联想到时栖突然回到大学的行为、还有方才问他的那些话,蹙了蹙眉,心下有些烦躁,不悦地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时栖当他是不愿意和自己谈这些,又缩了脑袋:“没有,没什么。”

题鹤深吸一口气:“我没有说你不对。”他又说:“我不和你说我和时简的恋情,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时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好像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什么都会是错的。他愣愣地点头。

题鹤觉得时栖就像一只上了发条的老式玩具,只有玩具的主人拧紧那根发条,他才会动一动嘴巴,抬眼望题鹤一眼。其余时候他都安静地呆愣着,毫无生气似的。

他又问:“她来找你说什么了?”

“她、她说,你们……你们准备结婚了,我、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要走……”

时栖又很想哭,但他恍惚间想起来,题鹤不爱看他哭的,刚才肯定已经很厌烦他了。没有任何一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会喜欢娇气的哭哭啼啼。

时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抹掉一道泪痕,“我、我会走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听话的,也不会要你的钱……只要你和我说一声,我就立刻、立刻走……”

他不愿意走。题鹤想。

题鹤揉了揉眉心:“不要哭了。”

时栖茫然地睁大了眼,随即反应过来,又慌乱地搓着眼眶周围的皮肤,蹭了一手湿。

“我答应了时简要照顾你,不会不管你的。”题鹤视线下移,移到时栖被泪水和津液浸湿的嘴唇,喉咙莫名其妙紧了紧。他接着说,“我和江冉是政治联姻,我没有爱她,各取所需而已。”

题鹤把他的发誓当成床伴间肤浅的撒娇抱怨,时栖想。他不相信自己会走。

也是,他当初宁愿做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情都不走,在题鹤心里,他更不会因为单纯的政治联姻,以及……题鹤和时简那段恋情,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

时栖责怪自己嘴笨,他想把心剖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管和腔壁给题鹤看,这样题鹤会什么都清楚,他就不用解释成这幅模样。

“不用……不用。”时栖想说,是他偷走属于时简的爱,是他自私,是他任性,和题鹤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近乎执着地重复刚才话里的意思,“虽然、虽然你不爱我……但我、但我和你上床了,是我、我勾引你的……还、还缠着你,不让你走,我不知道你和哥哥……”

时栖意识到,他又在不自觉中为自己开脱。

题鹤见时栖又哭了,烦躁得想在车里抽一根烟。时栖今天似乎有些太能哭了,将三年以来隐忍不发的委屈和无助一股脑地摆在题鹤眼前。

题鹤不能假装没看见。时栖的泪珠滚到他手背上,很烫,烫得能将他的皮肤灼伤似的,叫嚣着一点点渗入题鹤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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